越来越有活力。
不停地割肉的人不会有她这样的精神状态。
所以我也糊涂了。
我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我鼓起勇气,说道:“白姐,其实我想问问你。”
“啥问题啊。搞得这么严肃?我都有点害怕了。”白姐收起汤碗,当场用水冲刷。
“你这个汤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我那个女/同学的爸爸得了跟我一样的病,她割自己的肉放在汤里面,然后给她爸爸喝,治疗她爸爸的病。你不会也这样做吧?我可良心不安。”我看着她的侧脸说。
白姐放下碗,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着说:“我是自愿的,你为什么良心不安?”
我的心猛然一跳!
原来她和吕芳香一样的!
这就可以解释她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了!
我喝了这碗汤,和吃人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作为一个正常人,我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厌恶。
一股重重的罪恶感压在我的心头。
我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白姐慌忙把我扶起来。
我晕晕乎乎的。
但是我有些不敢置信白姐真的会这样做。
吕芳香是没钱去给她爸爸看病,才出此下策。
白姐可是有钱的!
我扶着墙,问道:“难道你真的割了自己的肉?”
白姐没有直接承认,说:“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鸡蛋好吃就行了。不用去管哪只母鸡生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为何,一股悲哀的感觉环绕着我。
为自己悲哀,也为白姐悲哀。
“算了,不想说。都是血泪史。”白姐挥挥手,似乎想把我的问题赶走。
“白姐,我想知道。请你告诉我。这关系着我的生死,也关系着你家小玉以后的人生啊!”我恳求道。
白姐伸手从我衣服里取出体温计,看了看刻度,苦笑着说:“都是可怜的孩子啊。真想知道?”
“是啊。自从大学毕业以来,我遭遇了太多荒谬诡异的事情。我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世界了。整个人糊里糊涂的,很痛苦。尤其是你的汤里……我接受不了。整个世界观都快崩塌了。”我痛苦道。
“有的人追求难得糊涂。有的人想搞清楚一切。人各有志……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希望不会让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再次减分。当然了,自从那次骗了你之后,分数就不会太高。”白姐苦笑道。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对白姐的印象是个抛物线,不过是U形的反向抛物线,先到谷底,再慢慢回升。
“人就是由无数的过去构成的。”
白姐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然后终于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