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天把车速降了下来,时不时地望着窗外,说:“是啊。有钱的越来越有钱,穷的越来越穷”
我好奇地问:“那你家呢?”
“我家一般般吧,处于中等地位。也不算有钱,也不算太穷。修不起小洋楼,但是也不至于住那种破茅草屋。”
“这些住豪宅的人的钱是怎么赚的啊?在城里开公司么?”
“谁知道呢?在外面做生意吧。其实我每年在老家也待不了几天。以前大学上学的时候就过年期间回来,寒暑假多在外面打工,村子的变化虽然明显,但是感受不到变化是怎么来的。反正,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你看这些大房子,光鲜亮丽,修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其实没几个人住,可能就俩老头老太太。过年的时候,子女们才回来。其余的时间,绝大多数的房子都是空着的。但是子女在外面赚钱,就得回家显摆显摆,自己有面子,爹妈也有面子。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
开着开着,我远远看见一栋美/国电影常见的小别墅。
这户人家有品位。
赵乐天也注意到了,说:“这应该就是吕文学的家。”
“要不要直接过去敲门?”我问。
“算了吧,三更半夜的敲别人门,不太好吧?”
“也是。”
我看着这小别墅,叹道:“真有钱。他这么有钱,还张罗着给吕芳香介绍相亲对象,怎么不直接借钱给吕芳香治病呢?”
赵乐天冷笑道:“亲戚虽然是亲戚,但是钱这个问题还是要分清楚的。有的人分家之后,爸爸找他借钱,他都要考虑呢。一码归一码,咱们不能道德绑架。”
我摸着吕老师的那部破手机,问道:“你说吕芳香知不知道她爸爸死了?我们现在要不要给派出所的人打电话,说找到家属了?”
赵乐天说:“明天再打吧,现在估计他们也下班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吕文学的豪宅往后退,非常不情愿,说:“千里迢迢回来就是为了看看吕芳香,既然不方便半夜上门拜访,那就给她打个电话吧,起码看看她开机没有。”
赵乐天没再反对。
我给吕芳香打电话,但还是显示关机。
唉,她现在在干啥呢?
我望着车窗外的乡村小路边的风景。
夜风吹在脸上挺舒服的。
但是感觉却怪怪的。
这个感觉来自村里人打量我的目光。
路过一间豪宅时,大门敞开,屋子里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充满了警惕。
女人的目光却很呆滞。
路过一间破房子时,男人同样防备地看着我。
女人看我的眼神却似乎充满了憧憬。
真是奇怪。
难道一个男村民的好客程度跟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成反比?
但是为啥女村民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反正男村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令我很不舒服。
“你们村子好像不怎么好客啊?看我像防贼。”我吐槽道。
“大半夜的,咋好客?接你去镇上洗/脚宵夜蒸桑拿啊?”赵乐天问。
“那也不至于。”
终于,我们来到了赵乐天的家。
他家的房子跟我家差不多,农村常见的两三层小楼。
车灯是到家的信号灯。
他爸爸妈妈跑出来,热情地迎接我们,张罗一大桌子饭菜,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赵乐天一边吃饭一边问他爸爸:“你们认识吕芳香吗?”
老赵说:“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嘛。我看了照片和视频,挺不错的,我跟你妈都喜欢。她叔叔看了你的照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