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豪车停下来,提出送她回家。
她突然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了。
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回家。
回到租房,她整个人仿佛不停地下坠。这种感觉比刀割针刺更加的痛苦,比她的皮肤层层裂开更加难受。
接着,她的皮肤又裂开成无数片。
然后身体上的痛苦比不上心里的痛苦。
她渴/望情感上的照顾。
施仁的笑脸和老何的关心,都在不停地挤/压她的心房。
她还是需要爱情的滋润。
她不想当吸血鬼了。
寄生虫让她忘却了自我,成为了鲜血的奴/隶!
她想把自己的身体里的寄生虫都赶出去。
皮肤的裂口处,一条寄生虫钻出来了,探头探脑。
她一把抓住它,用力往外扯。
撕心裂肺的痛苦从裂口处传来。
寄生虫奋力地扭曲,身体里渗出滴滴鲜血。
她疯了,去抓每一个伤口里的每一条寄生虫。
寄生虫滑不留手,迅速从她的指缝间溜走,缩回到皮肤里。
当她又抓住一条寄生虫时,她用嘴巴去咬。
寄生虫和她同时发出惨叫。
她折腾了一夜,折/磨了自己一夜。
可是寄生虫根本无法摆脱。
它们全都躲在她的干涸龟裂的皮肤里,刺/激她去吸血。
她受不了了,跑在大街上,想随便抓个男人吸血。
但是男人们看到她满身鲜血,无不吓得撒腿就跑。
她大喊大叫:“男人!给我一个男人!”
突然,一只胳膊堵住了她的嘴。
又一只胳膊贴在她的胳膊的伤口处。
寄生虫探出来,贪婪地吸血。
她慢慢恢复清醒,看到眼前人是老何。
而她好像在老何的家里。
因为她看到了老何的衣服,老何的鞋子,老何喜欢的香烟。
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租房。
这些都是老何借给她用吓退小偷的。
虽然实际上根本没有小偷。
小梁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吸老何的血,慌忙推开老何。
她哭道:“我是个怪物!离我远一点!”
老何慢慢地靠近,说:“你不是怪物,你只是……缺爱而已。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我能为你做的,就是献血。来吧,洗吧。”
她一脚把老何踹开,叫道:“我不想当怪物了!我要离开寄生虫!老何,帮帮我好吗!帮我把寄生虫弄走!带我去医院做手术,把虫子一条一条地拔/出来。”
老何说:“那样的话,寄生虫恐怕会跟你同归于尽。医院对你的寄生虫没有办法。但是有一个地方能帮你解决。”
“哪里?”
“太平麻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