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小玉的牙齿叫道:“你牙齿里有虫子!自缢虫!”
白姐和小玉都吓了一跳。
两个人的受吓点不一样。
白姐是害怕自缢虫。我跟她说过了很多自缢虫的特点,让人往高处爬,让人一会儿亢/奋一会儿忧郁,亢/奋的时候直接动嘴咬人,忧郁的时候想自杀。
现在我基本搞清楚了自缢虫的传播链。
小玉咬了张金的儿子,张金的儿子咬了张金,张金先后咬了章回和毛叔叔,章回咬了春哥,毛叔叔咬了我,我咬了白姐。以上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有自缢虫的症状。
除了白姐。
白姐身上暂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
而小玉作为传播链的起/点,嘴里出现自缢虫倒是在预料之中。
但是当母亲的当然害怕女儿身上出现意外。
而小玉只是害怕虫子。
小玉慌忙去照镜子,果然看到牙龈中间有丝状的寄生虫,吓得哇哇大哭。
我也盯着镜子,看着源头之人嘴里的寄生虫。
丝状的自缢虫长得像头发,像蜘蛛丝,可是就是不像《夜航船》说的“皆类人形”。
白姐也慌了神,冲着我叫道:“咋办啊?”
我也六神无主,但是好在被自缢虫感染过,有一点心理基础。
我建议说:“首要任务是把虫子取出来,或者灭虫。赶紧去医院吧。免得跟我一样乱咬人,还要跳楼。”
白姐便去打急救电话。
焦急等待救护车期间,我感觉我嘴里的自缢虫突然活跃起来。
好像我靠近小玉时,自缢虫就变得激动。
难道是靠近源头的原因?
不过小玉只表现出害怕的症状,跟毛叔叔章回以及我等人的暴躁忧郁并存的症状完全不同。
难道始祖的自缢虫和后代的虫子不一样?后代的虫子产生变异了?
我问道:“小玉,你在学校是不是咬了一个男同学啊?”
小玉吓得哇哇大哭,根本没心思回答我的问题。
白姐抱着小玉,安慰:“小玉别害怕,妈妈在这呢。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小玉哭道:“我怕。有虫子!我天天刷牙,为啥还有虫子啊!”
白姐问:“是不是有人咬你了啊?这些虫子好像是靠咬人传播的。”
我也说:“先别慌,我嘴里也长了虫子。咱们搞清楚虫子从哪里来,才能把虫子消灭干净!”
小玉又哭了一阵,说:“我没有咬人,也没有人咬我。”
我纳闷道:“不是有个姓张的同学被你咬了么?他说看到咬他的人走路有点不太稳,身上还掉出这样的瓶子。”我拿起忘忧宁的药盒子。
小玉哭着说:“不是我咬的,我只拿了一盒药,后来把药给东阳哥了。估计是东阳哥咬的。他前段时间从二楼往下跳,腿受伤了,走路才一瘸一瘸的。”
我恍然大悟,真正的源头竟然是褚冬阳!
可是,如果小玉没被人咬的话,她嘴里怎么也有自缢虫?难道自缢虫还有别的传播方式?
那岂不是更加防不胜防!
“妈,虫子!我好怕!”小玉叫道。
“再刷刷牙,说不定能暂时消灭虫子。”白姐病急乱投医,胡乱建议道。
这说不定倒是有点心理安慰作用。
我拿起一支牙膏,打开小玉。
在打开牙膏的瞬间,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众所周知,大部分的牙膏都有香味,有的是薄荷香,有的是桂花香,各不相同。
这牙膏的味道从未闻过。
好像是臭的,又好像是香的。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