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蕾的秘密是第三性别。
这个我是了解的。当然了,这个秘密并不是很光彩。冯蕾把这个当做逆鳞,谁碰到了,就跟谁翻脸、她说知道我的秘密?
但是我能有什么秘密呢?
冯蕾压低声音,说:“你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药人。药人这玩意儿体质十分的特殊。药人的源头就是人体吸收那些药力强、但是毒性/也强的药物,经过人体的代谢而削弱毒性,简单来说,像个过滤器。自缢虫经过你药人的转化,让人自杀的副作用减弱了,让人努力往上爬的作用加强了。所以这么多感染者当中,只有你没有真的跳下去。”
“药人”和“毒人”是当初黄金麻将引发出来的后遗症。
我觉得我已经摆脱了药人的身份了。
不过冯蕾分析得不错。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但是我也没办法让自缢虫爬出来啊。”我说。
“不需要强行把它弄出来,之前自缢虫怎么传染的,你就怎么传染。”冯蕾笑道。
以前自缢虫传染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咬别人一口。
因为自缢虫寄生在人的口腔里,咬人之后,自缢虫就爬到第二个宿主身体里,然后慢慢注意到口腔里。
自缢虫有时候趴到头发里,甚至躲到耳朵里。
可能一个男人接受精神压力的源头就是耳朵。
他的老婆、孩子催他努力工作挣钱。
听人说话,当然是耳朵先听到。
耳朵把这些话传到神经,神经产生精神压力。
聋/子的精神压力是不是会小一点?
所以自缢虫喜欢在口腔里和耳朵里爬来爬去。
自缢虫长得跟头发很像,也喜欢躲在头发里面,估计方便传染,寻找新的宿主。
冯蕾见我没搭腔,又劝说道:“不要犹豫了,等会儿我就把我家老金喊过来,你咬他一口。我就给你一万块钱!”
我心里直打退堂鼓,说:“这种事情还是要征求当事人的同意吧?如果你家老金不愿意的话,我要是咬他,那就是蓄意伤人了自缢虫他说不定要报警抓我呢。”
冯蕾自信道:“我的男人我做主!男人你不逼他一把,他就不知道/上进!一切事故,由我负责。”
老金好像的确不上进,但是他有不上进的资本。
我可没有。
我还是得努力挣钱啊。
“那可得提前说好了!我不知道咬老金之后会不会给他传染,不保证自缢虫对他有效。反正我的工作就是咬他一口。”我跟冯蕾商量着职责分工。
“我的工作就是给你一万块钱。”冯蕾大大方方地说。
“行,那就这么成交吧。”
女人就这么安排好了男人的命运!
冯蕾立刻掏出手机,给老金打电话。
“快来!立刻马上!”她气场全开,像是女王。
谁能想到,这么个如同烈火的美人,以前是个男人呢……
咳咳咳。
不一会儿老金耷拉着脸过来了。
冯蕾大声说:“麻利点,慢吞吞的。把你的袖子拉起来,让小许给你咬一口。”
老金缩着头,说:“不会玩真的吧,我可不想自杀。跳下来,你就守寡了。”
冯蕾伸手去老金的衣袖,说:“放心吧,你要是真自杀,我就跟你殉情。够意思吧!为了让你劳逸结合,我决定,你每天都可以来这里打两个小时的牌。而且可以上二楼。因为二楼的气氛可以压抑住自缢虫对你精神的控制,不让你去自杀。而且小许本身就能够抑制自缢虫,所以,不会出事的。”
“但还是很危险啊。你也没做科学实验去验证。咱们现在也挺好的啊,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