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他家经常停电,经验丰富。
蜡烛是白色的。
他正在一张麻将桌前看牌。
巧的是,他站在华画的背后。
他点燃了蜡烛,被照亮的牌友自然高兴。
但是一根蜡烛只能照亮一个牌友,顶多照亮两个。
他成竹在胸,从墙角里捡起一个啤酒瓶子,把蜡烛插在啤酒瓶上,把啤酒瓶子放在东南角。然后又摸出一根蜡烛,如法炮制。
两个啤酒瓶子照亮了一整张桌子。
因为没电,自动麻将机变成了手动麻将机。
不过麻友们依旧打得不亦乐乎。
可是我吓了一跳,如临大敌。
我冲着这个看牌的牌友说:“朋友,不能用白色的蜡烛哦。”
看牌的牌友看着我,满眼都是疑惑,但是没有说话。
华画开口问道:“为啥啊?你没电,还不让别人点蜡烛啊?”
我看着墙上的本店须知,说:“看看墙上的第四条哦。”
华画和一种牌友都望向墙壁。
但是烛光照不了那么远。
华画拿出手机照亮。
上面写着:本店有发电机,不会停电。如果停电的话,不要用白色蜡烛照明。
华画问道:“用了白蜡烛,会咋样啊?”
我耸耸肩,说:“不晓得,可能会有一点点不吉利。”
华画说:“封建迷信,咱们继续。”
但是看牌的人把我的话听进去,于是把蜡烛吹灭了。
巧的是,吹完蜡烛没几秒钟,又来电了。
麻将馆里响起一片欢呼声。
从这天起,我注意到了这个随身带蜡烛的牌友。
他戴着眼睛带着口罩,打扮挺中性。身上总是穿着防晒服,把皮肤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而他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跑出来看牌。
奇怪的是他只是看牌,从来不坐下来打牌。
看牌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话。
但是牌友说话的时候,他就竖起耳朵来听。
此人有点意思。
观察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原来此人是个女的,因为有一天她穿得没那么中性,观察到她没有喉结,露出来一点的胳膊上的皮肤白嫩,胸/前有所起伏。
注意到她的人越来越多。
有一天华画跟我聊天,说前段时间,太平街有一个民建房发生了火灾,房子里的人被烧得稀烂,好像全家人都毁容了。
又有一个牌友说那户人家有几个人烧死了。
还有一个牌友说这个总是午夜看牌的人就是火灾的幸存者之一。
她之所以如此包裹自己,就是因为自己被烧得破相了,不敢见人。
听牌友们这样说,我对她充满了同情。
……
有一天晚上,我拜访客户回来,走到太平花苑附近时,看到了这个可怜的姑娘。
刚要打招呼,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后来连续几个夜晚,我都注意到这个男人尾随女人。
这个男人似乎居心不良。
但是除了跟踪,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是我感觉危险正在逐渐逼近这个姑娘。
终于,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