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
难道是幻觉？
他扭动身子转过来正对着镜子。
镜子里的韩江雪又不见了。
他又重复刚才的动作，走出卫生间，装作无意中瞥向镜子。
可是镜子里依然没有出现第二个人的身影。
他换了好几个角度，尝试了十几次，有两次看到了。
最后他总结出了规律，他必须要把眼睛斜着看，斜到极限时才能看到韩江雪。
楚梳桐问他：“你干什么？进进出出的。鬼畜啊？”
他说：“我好像在镜子里看到了别人。”
楚梳桐吓一跳，说：“大早上的可别吓人啊。”
“真的。不骗你。”
“你让我看看。”
郭江东再次试着走出卫生间，斜着眼睛看镜子，但是这次什么都没有。
“奇怪，没有了。”
楚梳桐把卫生间的灯和大厅的灯都打开。
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
而韩江月再也没有出现过。
郭江东不由得怀疑自己见鬼了。
因为昨天提到韩江月的死亡，今天就看到韩江月出现在自己家的镜子里。
这个实在太巧合了。
鬼怕阳光。
难道太阳出来之后，韩江月就不能现身了？
“我看你就是看花了眼。是不是还没有醒？”
“可能吧。”
……
他收拾好心情，出门上班。
下班回来，天已经黑了。
他再次来到卫生间。
他故意不开灯。
这时外面有一点点月光。
卫生间里勉强能够看到镜子里他的五官轮廓。
他瞥着镜子看。
但是只能看到自己。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扭头斜着眼睛看，似乎又在镜子里看到了韩江月从他的背后一闪而过。
此时，楚梳桐开门进屋，把孩子接回来了，问他：“又看到了吗？”
他不想吓唬孩子，说：“没有。就是看看我英俊的容颜。”
“我看你就是丑人多作怪。是不是我把韩江月的照片撕了，心里不高兴，所以故意编鬼故事吓唬我？”
“我可没那么无聊。”
后来连续几天他都被繁忙的工作填/满，都没有看到韩江月。
可能他看到了韩江月，但是没有意识到。
好像在开会的时候，明明听到老板叽里哇啦说了半天，但是老板具体说的什么内容，一句都没听进去。
……
这一天，是公司发奖金的日子。
他热切等了一整天。
可是下班的时候老板在群里宣布，财务回去结婚了。奖金下个月才发。
他本来期待了好几天，甚至期待了大半年。希望却落空了。
郭江东很难受。
他连加班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回到家打开房门，打开灯。
平常楚梳桐和孩子不在家的时候，他通常只开一盏灯。为了节约电。
一盏灯在墙上清晰地投射出他的影子。
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影子的肩膀上骑着一个人！
“我去！”
他害怕极了，忍不住叫出了声。
墙上的肩膀上的人影很明显。
他扭头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看着墙，用手去摸他的肩膀，摸他的头顶，可是只摸到一团空气。
可是墙上依然是有两个人的影子。
郭江东把其它的灯都打开了。
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