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在路上吵着要吃零食。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少吃零食,多吃主食。”
赵静说:“你们吃,我要去见个朋友。等会儿晚上回去了,再开车来接你们父子俩。”
看这样子,赵静不是很情愿到婆婆这来,晚饭都不想吃。
只是,她这脸色也太难看了……
他们一家三口暂时离开麻将馆,去买菜。
牌友们对他们一家人议论纷纷。
“老太太难得见到孙子,却一下受这么多气。估计要少活十几天。”
“我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起码少活十几年。”
“人看起来挺漂亮的,听说工作也挺有钱的,但是对长辈这个态度,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是少说两句吧。”
“继续打牌,小许啊,快点找个人帮我们凑脚。”
这时候白姐过来了。
我就让白姐跟他们打牌。
牌桌上,大家继续念叨着宋青莲老太太一家人。
没有想到这一次简简单单的家庭会面,竟然成为了日后无数恐怖夜晚的开端。
后来老太太生病了。
她到附近的小诊所打吊针。
但是打/针太无聊。
宋青莲就把打/针的架子搬到麻将桌旁边,一边打着吊针一边打麻将。
这个场景在我农村老家非常常见。
打/针并不能阻止打牌。
有时候停电了,就用四根蜡烛插在四个啤酒瓶上,继续码长城。
……
我看着宋青莲的吊针,问:“你姑娘儿子不过来看看?”
宋青莲笑骂道:“他们看个屁。我死了估计才会过来。”
大家都跟着笑,觉得这就是一普通的小感冒。
哪知老太太的病越来越严重。
小诊所没法治了。
宋青莲肉眼可见的变得衰弱憔悴。
我便主动提出来送她去大医院。
一来看不过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一般人看到老年人这么孤单,又一身的病,都会有同情。
二来万一她在我们麻将馆病倒了,也不好解释。
因为我们俩经常在麻将馆见面,算是混了个脸熟,宋青莲没有推辞。
她也的确需要人的陪伴。
老年人一个人看病太不方便。
现在医院挂号都是手机挂号。老年人很少会操作。
宋青莲的手机还是以前的功能机,不能扫码,又不能手机支付。
虽然她带了医保卡,但是医保更/新换代,她忘记去更/新。
所以今天也用不了。
宋青莲只能用身份证自费。这可要多花不少钱。
我帮着她跑上跑下,挂号检查,然后拿药。
几乎快要用麻袋来装药了。
“一下子买这么多。怪不得你不愿意去医院。”我吐槽道。
“唉,活着真没意思,生了孩子等于没生,还不如我捡的猫。估计以后我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