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喜酒都吃完了。
朱半斤爷爷倒是真的郑重其事,连孙子的喜酒都没有喝,慌忙地把这个所谓的凶险的盆给扔掉。
也不知道他扔到了哪里。
朱半斤也没有问。
一个莫名其妙的盆和孙子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的婚礼,孰轻孰重?
可能在爷爷眼里,还是这个盆更重要。
因为这个盆会给家族带来血光之灾,那么婚礼比起来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其实我也能理解朱爷爷的想法。
这个盆既然能复原这么多的东西,还能让小/鸡复活,那么也可能会导致灾祸。
可是它会产生怎样的灾祸呢?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操心这么多东西了。
因为朱爷爷已经把盆扔了。
看他这样子,肯定不会把盆的下落告诉朱半斤。
其实如果他没有把盆扔掉,而盆给朱半斤带来灾祸的话,恐怕罪魁祸首的帽子得扣在我的头上。
因为是我把盆捡回来的,又是我发现这个盆有复原功能的。
村/长一家和那个村民一家的遭遇太血腥太诡异了。
好在一切都已经结束。
有惊无险。
当天晚上,我还是在朱半斤家里住着。
之前就商量好了,我在他住三天,之后再回江城。
天黑之后,他们家请的剧团还在舞台上尽力地唱着跳着表演着。
这个舞台是剧团自己搭建的。
屋子外面还搭了两个棚子,方便摆流水席。
吃喝完毕,十几张麻将桌就支了起来。
朱半斤陪着亲戚们一起打牌。
我没有打。
因为他们牌打得都很大,看得我腿肚子发软,就没有上桌。
我那点钱,不够看的!
不过看朱半斤的脸色不太自然,似乎一直想着盆。
毕竟是个能发财的东西,谁丢了都会心疼。
到了十二点多钟,客人们都散了。
真正的好节目来了。
朱半斤家的是三层小楼。
他的洞房在二楼。
夫妻俩在房间里拆着红包,数着钱,不亦乐乎,一直忙到很晚。
我就在隔壁睡。
话说高中毕业以来,我参加的婚礼不少,随出去的份子钱可是不菲啊……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朦朦胧胧醒了,感觉有人进进出出。
但是我没什么在意。
可能都是他家的亲戚朋友。
而且没有听到狗叫,如果是陌生人的话,狗早就叫起来了。
不过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亲戚们非要三更半夜过来说?
打个电话不更方便吗?
或者白天来不行?
我睡意朦胧,也没有想那么多。
睡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居然被朱半斤叫醒了。
虽然是夏天太阳起来得早,但这时候天还没亮呢。
朱半斤一脸的兴奋。
但是身上一股臭水沟的味道。
我莫名其妙,问道:“干啥啊?三更半夜的,去偷西瓜吗?”
朱半斤红光满面,说:“有好事儿呢,这么重要的场合,一定要有你在场。不然的话不完美。”
我菊/花一紧,说:“你们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我可不参与啊。”
“老司机,你想多了!快过来,快过来。”
朱半斤一脸的激动,把我悄咪/咪喊到他的新房里。
看来是害怕惊醒他的家人。
他的房间里贴满了气球,墙上贴着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