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经常吵架,父亲是个暴脾气,厉害的时候,还会摔东西。”
“那段时间,看到父母这样,我也很烦,跟着开始厌学,在学校里也惹事,还偶尔打架斗殴,惹了事,老师就会找家长,有时候就会传到父亲的耳朵里。”
“父亲平时忙得多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一被老师找,他就火大,他一辈子好面子,哪容得了自己的儿子这么不争气?回家就打我,罚我,还数落我妈,认为是她教子无方”
“可怜的母亲,她更郁闷了,她自责,觉得自己全职在家照顾我,却连我也没照顾好!”
“那段时间,我只感觉母亲越来越沉默了,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会……”
或许想起了太痛苦的往事,他声音开始哽咽,他还在强忍……
“那天,我又跟同学打架了,老师打母亲电话,可能母亲当时在忙没接到,老师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父亲,父亲转头就在电话里对母亲一同咆哮。”
“等我放学回家时,我发现家里异常安静,我喊‘妈,妈’,可是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迎出来”
“我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各个房间地找,直到打开她卧室卫生间的门,我看到……”唐焱终于忍不住哭了,肩膀耸动,已无法完整地发出声音……
他此时的样子要多无助有多无助,姜沫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很疼!她轻轻移到唐焱旁边,缓缓地拍着他的肩膀。
良久,情绪略微平静后,他继续开口说道:
“我看到我妈衣着完整地躺在浴缸里,满地的血……”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场景!我记得我当时有大声尖叫,叫了很久!”
“直到邻居过来,发现了我们,打电话告诉了父亲!”
“可你知道吗?父亲并没有反思自己的问题,也不是想着第一时间安抚受到惊吓刺激的我,而是把母亲的离开,归咎于我,他认为是我的不争气,导致了母亲的失望,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忙活完母亲的葬礼,父亲让我在书房母亲的遗像前,罚跪,让我反思自己的错误”
“我跪了一天一夜,硬是没开口求饶,我认为,母亲的想不开,最主要原因还是在父亲!可那时候,我不敢跟他对着干,他太威严了,在家里,在我和母亲的眼里,有着至高的话语权!”
“到了晚上,父亲依然没让我起来,乌黑的房子里,我一个人,对着母亲的遗像,突然,我开始自责,开始害怕,恐惧感瞬间弥漫全身,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然后,我就晕过去了,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父亲在病床旁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发现他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多!”
“从此,我得了幽暗恐惧症,只要一到密闭的黑暗环境,我就禁不住地恐惧,发抖,出汗,甚至晕倒”
“父亲没再跟我讨论过关于母亲去世的任何消息,但我知道……”
“是我和父亲联合害死了母亲!”悲伤再次蔓延全身,他双手捂脸,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此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