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姜沫幽幽转醒时,天已大亮。
唐焱单手撑头,侧躺在她旁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对上他心满意足的魅眼,她瞬间就害羞了。
不动声色地悄悄扯起被角,盖过头顶,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他暗笑,却不让她如意,轻轻掀起被角,道一声“早”
“早”,她瓮声瓮气,喉咙哑得厉害。
或许是昨晚,叫得太过用力……
“几点了?”她问
“下午1点25分”他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报数。
“啊,这么晚了?”她一惊,就要试着坐起。
多少年了,睡懒觉从没起来这么晚过!
起身,全身酸软乏力,有肿胀的感觉传来。
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沉。
必定是昨晚太过劳累。
他,食髓知味。
直到她实在受不住,开口求饶。
方才勉强停歇!
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
“不怪你”她还依稀记得,昨晚事后,是他细心为她擦拭。
凭心而论,整个过程,他已经很顾及她的感受了。
只是,奈何,可能她这具身子太过娇弱吧。
“过段时间就好了。”她说。
休息几天就好,她想。
“嗯……”可能习惯了就好,他想。
“你饿不饿?我叫酒店送点餐食过来吧?”
他这一问,她还真觉得饿了,饥肠辘辘。
“好!多叫点。”她说,感觉现在的自己,能吃下一整头牛。
“没问题。”他习惯性宠溺她
酒店送了标准的西餐过来,牛排、面包、沙拉、还有意大利面等等。
两人胃口奇好,吃了个精光。
这时候,天气已经好转,航班已经恢复了。
但考虑到姜沫的特殊情况——走路都有点困难,暂时不适宜舟车劳顿,他们决定再住2个晚上再回国。
这两天,唐焱很默契地没再碰她。
她自己也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哪个表情不对,就害别人起了心思。
实在太疼了,她想,暂时还是不要了。
就在准备回去的前一天,唐焱下楼去接了个人。
竟然是姜彬。
这些天,唐焱一边安抚着姜沫,一边准备着回国事宜,却也并未跟他断了联系。
原来,这些天,姜彬一直在做妈妈的工作,他明白,姐姐千里跋涉,来一趟实属不易。
她不希望姐姐是带着遗憾和伤心离开的。
当然,自己母亲的伤心,他也看在眼里。
他觉得现在的状态,并不是最好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成年男子,他很希望为她俩做点什么。
这些天,他看母亲翻出陈年相册细细观赏,也时常对着它陷入沉思。
那里有爸爸和姜沫的照片。
他明白,母亲现在的心里,也是各种挣扎,一方面,是对父亲死的心结,一方面,又是对姜沫这个养了十年的女儿,失而复得的冲击。
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终于,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母亲似乎终于想开了。
虽然不好意思来见她,但她托姜彬给姜沫带了封信。
“信呢?”听到这里,姜沫很期盼。
展开信,内容赫然纸上:
“小沫:
展信佳。好久没这样叫你了。
还记得你们小时候,每天要叫很多次你们的小名:
小沫、小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