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永琪便有些赖床了,小顺子眼见日头高高升起,自家主子却无一丝起来的迹象,在外间急得不行。
小桂子也频频朝着小顺子使眼色,小顺子无法,暗暗为自己打气,便猛的冲进了永琪的榻前。
许是劲使大了,一个没注意,脚底一绊,竟一头撞向了床角。
这可是实打实的金丝楠木所制,小顺子当即痛叫出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在外观望的小桂子不妨他竟这般毛手毛脚,也吓的跑了进来,忙捂住他的嘴,生怕惊了主子,受罚。
床上的永琪睡的正酣,嘴里不停砸吧着,梦里正吃着满汉全席呢。
冷不丁的被哭声一惊,猛的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入眼便是小顺子额头青紫,鲜血直流,满脸泪痕,而小桂子则捂着小顺子的嘴,一脸凶狠的瞪着。
永琪有些懵,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锦被,有些磕巴的开口道:“大侠!劫财还是劫色?”
两人见主子醒了,立即慌乱的跪下。
小桂子率先开口道:“奴才有罪,还请主子宽恕。
今日皇上要去上书房查验功课,主子已因病告假多日,奴才便想着主子今日不能迟到,便自作主张前来唤主子起床洗漱。
谁曾想小顺子一个不小心磕破了脑袋。无意惊扰了主子,主子饶命。”
永琪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一二。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毕竟是一个新世纪的三好青年,一直生活在民主的时代,听着这些话还是有些不习惯。
看跪着的二人不过十五六的样子,心中不忍的说道:“无碍,先都起来吧。小顺子这伤不轻啊,小桂子你扶他去太医院找个太医医治一番。”
小顺子感动不已,立即又要跪下道谢,永琪见状,立即让他不要跪了,又吩咐他休沐几日好好养伤。
小桂子也心中感慨,自家主子还是很仁义的,扶着小顺子千恩万谢的出了门。
屋外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一波宫女太监,永琪看看日头,嗯,是不早了。
一番洗漱更衣,草草用了早膳,便随意指了个小太监带着自己朝上书房走去。
至上书房时,已是迟了。好在皇上还未下朝,没过来呢。纪晓岚见永琪进来,并未责罚,还关心的询问身体恢复如何。
永琪看着眼前鼎鼎有名的纪晓岚,不由的就想起那部经典的铁齿铜牙纪晓岚。
只是现在那铁三角的和珅好似还未出生。
纪大烟袋果然名不虚传,上着课,烟袋还别在腰间。
重新收回思绪,像个好学生一般,恭敬的作揖行礼。“学生身体已好转,今晨有些小事,便迟了些许,还望先生见谅。”
纪晓岚不禁愣神,这五阿哥病了一趟,倒是不一样了,平和不少。
虽有些迟疑,但到底是个人精,也只片刻恍神,便反应过来,连说无妨,又夸了几句永琪尊师重道,吾辈楷模之类的话,便让永琪入了座。
永琪见书房内坐着一群学子,应该是皇子吧,有些尴尬,不太熟悉啊。
讪讪的摸着鼻子寻着自己的座位,便见一清俊男子朝自己挥手。
是了,是尔泰。
尔泰是大学士福伦的二公子,是自己的伴读,胸中也是有丘壑的,奈何有福尔康珠玉在前,便一直不得展露。
平日里他都是到景阳宫等自己的,只因着这几日自己生病,所以他落了单。
永琪和他关系还好,上辈子,他早早便和赛娅公主和亲,远去西藏了,后来大逃亡的事倒也没让他受到太大的波及。
思及此,永琪笑眯眯的便朝着尔泰身侧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