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重礼,又太过强势。皇上每每对上皇后那质问说教的眼神,只觉得仿佛看见了先皇。
他怕见她,可是他也爱她。
他是天子,他也是个男人。令妃每每小意温柔,万事以他为重。所以他总愿意多去她那走动。
可令妃到底只是个妾,又怎么能和皇后比呢。
如今皇后倒像是变了个人,张口闭口不再只是民生社稷,反倒关心自己吃了什么,冷不冷,再多的便是孩子,一时温香软玉,皇上觉得很受用。
寻常人家也总有个磕磕绊绊的,两人磨合期过了,倒是更加甜蜜了。
皇后也觉得自己变了,想来是永琪不断在耳边说着那些故事还是有用的。
每每听到故事里家主休弃正妻,小妾扶正,然后小妾各种虐待主母留下的孩子,将其磋磨致死。皇后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听多了,连带着自己的心态都发生改变了,行事之前也能多为孩子们考虑考虑。
永瑆永璂不时的拿出画作,字帖,请皇上品评,永琪也时不时的插科打诨,一时坤宁宫内人人高兴,欢喜一堂。
午膳毕,皇上便回养心殿处理政事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让皇后脸红的话,“朕晚上还来皇后这用膳。”
其含意不言而喻。
永琪并几个小的也都各自回去了。
想着随意的走走消消食,便不小心来到了咸福宫门口。永琪在这倒是见到了个熟人。
有些惊讶:“尔泰,你怎么在这?”
尔泰这才想起,自己从围场回来好像还没和五阿哥说过话呢。
有些不好意思道:“五阿哥,皇上念我救人受伤,特嘉奖我二等侍卫,今日正好轮到我值班。”
永琪躲懒,好几天没去上书房了,自然不知道尔泰已经高升了。
两相之下,竟是都不知道。
当然,永琪很为尔泰开心,这毕竟是他自己挣开的,比尔康的一等侍卫要来的实诚很多。
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鼓励。兄弟,好好干。
两兄弟正约着下次有空一起去喝一杯呢。
隐约间,便听得咸福宫内好似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
不一会,一个小宫女便冒头出来了。
尔泰忙尽职的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宫女哭的稀里哗啦道:“我家娘娘吐血了,还请侍卫大哥,帮忙去请太医。”
永琪也惊了一下,纯贵妃吐血了!
竟病到了这个地步吗?
忙让尔泰前去请太医,自己则跟着那名宫女,进去看望。
那宫女这才发现站着的是五阿哥永琪,忙领命在前头带路。
咸福宫内,并没有很多宫人,说是冷宫也不为过了。
花草落败,也无人修剪。
一路走至内殿,永琪才发现,宫内竟只有两个宫女,一个贴身服侍着纯贵妃,一个就是刚才报信要请太医的那位。
眼下也顾不得追究这些,永琪大步的朝着床榻前走去,跪倒在地,眼眶泛红:“纯娘娘,您怎么样了。”
床上女子,脸色苍白,看清来人后,费力的扯出一个微笑,虚弱的说道:“是永琪啊,都长这么大了。”
手指慢慢抚上永琪的脸颊,像是要透过永琪的脸,看到其他什么人,轻咳两声,呢喃道:“永璋不知什么样了,我好想他。”
永琪看着眼前儿女双全,明明应该尊贵一生的女人,却因为儿子永璋一朝被皇上厌弃,从而被郁结于心。
心中不禁吐槽,皇上一时冲动,毁了三阿哥,更毁了纯贵妃。纯贵妃一边受着心里的煎熬,又受着一边身体的折磨。史书记载好似是肺结核,所以一直吐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