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槁。坐着把脉的大夫,不停的摇头。
永琪眼泪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皇上也是双眼泛红。
永璂并永瑆早已控制不住,跑至榻前,拉着永璋的手,叫到:“三哥,三哥,我们来看你了,皇阿玛也来了,三哥,你快看看我们。”
永璋感受到被人摇着,虚弱的睁开眼睛,便见的两个幼弟,哭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怔怔的看了一会,便又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看来我是大限将至了,竟都出现幻觉了,好似是看见了那深宫里的兄弟。咳咳咳~”
皇上心里顿时如刀割一般,默默的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擦拭眼角的泪。
永琪也哭红了眼睛,轻轻的劝慰着皇上。
又是一阵咳嗽过去,永璂忙将大夫挤走,轻轻抚着他的胸膛,永瑆哭道:“三哥,什么幻觉啊,你摸摸,就是你的兄弟来了,我们都来了,你快看,皇阿玛也在呢。”
永璋缓缓的喘着气,强撑着睁大眼睛,认真的看着说话之人,不觉眼中泪水盈盈,“永瑆,永璂,竟不是幻觉,你们怎么会在这?你刚刚是说皇阿玛吗?永瑆,皇阿玛怎么会来这?”
说着,便又直直的躺下,嘴中呢喃道:“皇阿玛他已经厌弃了我,他不要我了!”
皇上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至床上,永瑆永璂忙退至一边。
“老三,是朕!你快振作起来,朕何时说过不要你了,那只不过是父子之间的矛盾罢了,难道朕说你两句,你便记一辈子吗?便就这般自暴自弃吗?”
永璋听得那熟悉的声音,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皇阿玛?皇阿玛!皇阿玛,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皇阿玛!咳咳咳~”
永璋太过激动,竟吐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皇上忙说道:“大夫!大夫!太医太医!”
永琪忙让小顺子拿着自己的腰牌,回宫请太医。
这时,被挤到一边的大夫,也被推了上来,大夫早被吓的魂都要没了,颤抖的给床上之人把脉,看着满屋子犀利的眼神,又强行的使自己镇定,约摸一刻钟功夫,大夫稍稍舒了口气,悻悻的说道:“还好还好!这位爷,本就是郁结于心,气血不顺,如今心结已除,一口鲜血吐出,竟是顺畅了。只是到底长眠病榻,还需好好调理个一年半载。”
皇上闻之大喜,握着永琪的手,不住的说着,他没事了,他没事。
一时,屋内众人也都高兴不已。
皇上巡视了一圈屋子,狐疑道:“怎么连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
小顺子忙捧上茶水,说道:“回皇上,刚才奴才,下去看了一圈,府中竟是没有下人了。这茶水也是奴才刚才烧好的,您先将就着用。”
皇上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对着永琪说道:“去将老三媳妇叫来。”
永琪忙应声出去了。
便见傅恒已经将那嚣张之人捆了起来,永瑢怒气未消,搀扶着大腹便便的三福晋进屋回话,走到那人身边时,还不忘伸脚踹两下。
那人疼的龇牙咧嘴,嘴中仍叫嚣着:“不过是被皇上放弃的阿哥,还逞什么能耐。等人一死,这府邸还不知是谁的。”
声音过于洪亮,坐在内室的皇上听得真切,愤怒至极,大喊道:“一同拖进来,我看看这府邸到底是谁的?”
三福晋款款的走进屋内,扶着腰,行礼道:“臣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哪里能让她一个即将临盆的人行礼呢,忙让永瑢将人扶起了。
看着她那颇大的肚子,语气也好了些,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是谁?”
三福晋顿时便委屈的流下了泪水,哽咽道:“回皇阿玛,他是府中的管家,三爷病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