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恒不搭话,这不是自己能置喙的。
永琪见气氛又拘谨了,赶紧去看那珊瑚了。
真是栩栩如生啊,这手艺,绝了。就连这小花盆,都是颇为华贵,里面的土都跟真的一样。
永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土上的颗颗鹅卵石,纹路清晰可见。
永琪瞥了一眼傅恒,见他没有看向自己,手上使了些劲,想要抠下来一块。
可是,这是连在一起的,怎么能抠的下来呢。
就在永琪脸都憋红了,还是没有用,准备收回手的时候。
突然,红珊瑚竟然被自己从花盆里拔了下来。
永琪:卧槽!
傅恒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他正看着记档。
永琪慌了,就要塞回去,便见着花盆里的树洞内,有个叠起来的纸。
永琪大喜,这是找到了?忙将珊瑚轻轻放置一侧,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将这纸夹出来。
永琪又小心翼翼的将红珊瑚按照原来的痕迹,轻轻的安上,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什么破绽,又稍稍用劲,往里按了按。
轻轻的将珊瑚托在手上,掉转方向,一只手抓着盆底,另一只扶着珊瑚的手,缓缓松下,还好还好,没掉下来。
永琪放心了,忙又将珊瑚归回原位。
颇为得意的敲了敲傅恒的桌子,说道:“走吧。”
傅恒本来也只是被他说的好奇,但是也没抱太大希望,见永琪这副喜滋滋的模样,也有些激动了,忙说道:“找到了?”
永琪很是骄傲的点了点头。
傅恒好奇心又被勾起来,忙看向永琪的双手。
永琪朝着下面的物件使了个眼色,傅恒忙将门打开,吩咐人将这些都搬下去。
永琪又说饿了。
傅恒好笑,拿出了怀中永琪给的券,在他面前晃了晃,揶揄道:“走着?”
永琪想想还是算了吧,都出来了,这再回去,给王爷知道了,又要掉金豆子。
想着,便又坐上了傅恒的工位,将怀中的那个小小纸团拿了出来,轻轻放置桌上铺平。
傅恒好笑的看着他那别扭的样子,也大步上前,站在了一侧,认真看着桌上的纸。
却是两张像是卷宗一样的纸一新一旧,折叠在一起,从纸上看的出抄录下来的。
有些旧的那张纸上写着。
戊午三年十一月,二阿哥乳娘孙氏,照看不周,擅离职守,致使皇子病逝,判全斩立决。
戊辰十三年一月,开春,七阿哥乳娘孙氏,未及问讯,于狱中自杀身亡。验之已感染天花,遂火烧。
傅恒满脸的震惊之色,这是什么意思?
永琪也没想到,纸上会是这些内容。
又将那张小纸打开,只见上面写道:
丙寅十一年,新岁,皇上为即将出生的阿哥遍寻产婆,乳母。
同年三月,内务府魏清泰荐乳母孙氏,以红珊瑚盆栽为利,由太常寺将人送进宫中。
永琪又见着中间有一行红色的小字:此时回想,不过一年,二阿哥殁,心中甚是惶恐。
永琪不禁与傅恒对视了一眼,便见傅恒满眼的愤恨。
永琪压下心中的冷意,又继续看下去。
壬申十七年,学士府赠玉如意,压下五福堂徐嬷嬷之子杀人一案。
同年五月,学士府以五万两白银为利,又以过往种种威胁,心中惧怕,遂将信物交与来人,调遣人手追杀徐氏族人十三口。
又是一行红色小字:深陷泥泞,再无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