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
周科拉着陆执生去高三年级所在的教学楼门口堵那个叫许嘉洛的男生。
可是直到教学楼最后一个打扫完卫生的高三学生走了也不见照片上的那人。
这张许嘉洛的照片还是周科花了三百大洋从一个喜欢拍照学院风景人物照的摄影社的学姐那里买来的。
照片中的少年背着单肩书包,手里拿着一本书,戴着环绕黑色的耳机,一身白色衬衫黑裤,背影白的发光,侧脸俊美,但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倚靠在树干上,浓烈的夕阳晚霞的光透过树叶折射在他的身上,他欣长的身形变成一道折影。
可他看遍了所有高三出来的学生,愣是没找到在照片中人。
最后周科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步伐离开了。
一旁的陆执生勾着他的肩道:“陪你在这守了一下午,饿了,你得请客,我要吃必胜客。”
周科魂不守舍的点着头,从书包侧边的袋子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红票子塞在陆执生手中,“阿生,你自己去吃吧,我没心情吃。”
说完,他将陆执生放在他肩上的手臂拿了下来,自顾自的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陆执生摇了摇头,叹气,“孽缘啊,孽缘!”他仿佛像上帝一般,看穿一切。
陆执生跟周科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他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少女的心不在他这里,不论再做什么都是无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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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洛放学之后就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帮忙批改卷子,周科跟陆执生走后没多久,他就出来了。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赵兰的病情很严重,不能再拖了。
但是手术费三十万是不够的,因为赵兰的另外一个肾也发生了病变,两个肾都已经坏死,必须两个都换掉。
手术费昂贵,但后续的恢复治疗费都还需要一大笔资金。
上次在地下拳馆赚到的三十万,也都已经交了医药费还有房租,还剩下十五万。
面对医院母亲的主治医师打来的电话,说的还需要五十五万的换肾手术费。
他马不停蹄的拦车赶往医院,看到母亲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才短短过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母亲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了,瘦弱不堪。
他站在ICU病房透明玻璃前很久,直到王医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孩子,如果你有什么苦难,你可以跟我说,这里是我目前能够帮到你的,这里有五万块,你先拿去交你母亲的医药费吧!”
他闻言,低头看着那一包被信封包裹着厚厚一沓的钱,摇头道:“谢谢王医生,这钱我不能收,我会想办法凑齐换肾的钱,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妈。”
“好吧!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你的母亲。”王医生伸手握着少年的肩,安慰他,“这钱还是收着吧!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说起王医生跟许嘉洛一家的缘分要追溯到他出生时的故事了。
……
出了医院,许嘉洛想到了一个人,他的亲生父亲许镇国。
他打车来到这一片富丽堂皇的富人区。
许家的宅子就在里面,如果可以,他到希望自己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狠心的男人。
骗了他的母亲不说,还明里暗里的找人打压他们母子二人。
将他们赶到云山那个贫民窟里生活。
但为了母亲,他必须得去求许镇国,至少看在母亲曾经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份上,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可惜少年还是想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