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狐狸。”
对于方士元最后的一番话,宇文立?也只是嗤之以鼻了。所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谁面前玩心机呢?
“爹,至圣府,是不是架子太大了?”出了至圣府,一直跟在身后的方江游疑惑的问道。
你至圣府再强,也只有一个陈湖圣人。郡守府则不同,且不说原先就有的十万驻军,更是在最近源源不断的各地遣军以及新招,怕是总数很快便能突破三十万大关!
可是为何还要低三下四,低声下气的跑来至圣府,平白遭受一番奚落?这是方江游不能明白的。
“呵呵,游儿啊,你且记住,不管如何,这至圣府我们来过,也会有无数的百姓知道这件事,这就够了。”方士元抬头看了看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初春,乍暖还寒,又何尝不似这南湖?
再看此时的方士元,哪里有半点在至圣府吃瘪的样子?
陈雨儿独自回了房间,却没有在大堂时的平静,狠狠地将陈湖圣人给的“兵者诡道”扔在桌上,竟是伏在桌上轻轻的啜泣起来。
哭了并没有许久,又抬起头,捡起书,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虽然陈雨儿在房间内发出的声音很小,很小,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但身处凭湖阁的陈湖圣人,却双眼深邃的盯着陈雨儿房间的方向,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
谁家女子不是心头肉?谁家女子不是暖棉袄!
南湖遣兵招兵的事情依然在轰轰烈烈的进行,只是南湖郡守方士元登门至圣府求援的事情很快的在民间疯传,各种版本,五花八门。
陈雨儿原本还想去郡守府兴师问罪,却被正好听闻了此事的陈瑜拦了下来,“傻丫头,还这么鲁莽!方士元没那么聪明,为父也没那么笨!由他去吧,所谓阴谋,小道尔。”
便也就罢了。
其他人不了解陈瑜,只当是一介书生,身为陈湖圣人之子,却不如圣人首徒,甚至在圣人万千学生之中也是平常。
但陈雨儿却是知道,整个至圣府,包括陈湖圣人遍布天下的门徒,儒之一道,恐怕只有自己父亲才是真正得了真传的那一个。
但为何父亲又甘于平庸,她也不知。
冰火荒漠之中,此时的张自在,已是行进了许久,距离抵达帝国,应该是过半了吧?
停下脚步,拿出水壶喝了两口,又将这该死的天气里里外外骂了一通。
他现在并不是特别的着急,自从见过学阴先生。但回去还是要回去,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如他一般知道一些东西。
况且此时的张自在,还想着回去招呼一下自己的媳妇,怎么样?这才多久没见,小爷已经是完全达到你的要求了!来,让小爷摸一下!
如果张自在能够知道,陈雨儿早就臻至贤者,怕是他也就不会这么着急,更不会这么龌龊的想了。
夕阳下,荒漠中,不管张自在心中是如何想的,但现在又确实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广袤的荒漠。
帝国黑岭,自从上次黑衣人在南湖擒拿宗罗汉受阻,并返回将此事禀报给帝国始祖顾始徽,虽然顾始徽很是不爽,但也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是放缓了对帝国境内青年才俊的抓捕行为。
而此时的祖帝城地下牢狱,也几乎是人满为患。只是有没有抓到顾始徽想要抓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吱扭扭。”
顾始徽闭关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并未如黑甲一般跪下,而仅仅是站立在一旁,低着脑袋,也未开口。
顾始徽微微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仿佛是被人突然从入定中打断,又未经通报便直接来到此处,颇为不满。
只是在顾始徽看到男子的瞬间,双眼却不由得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