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在想着想着,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杜鹃。
长得还是极漂亮的,虽不及雪儿姑娘,却也算是极品之列。倘若跟在自己身边,也是极为的赏心悦目,这又让张自在纠结起来,左右不舍。
而张自在古怪的表情落在杜鹃眼里,又让得她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转了几圈,显然是在想什么鬼点子吧。
“当然是跟着公子回至圣府喽,毕竟枝柳姐姐可是说了,要盯紧了才是。”
“你这……!”张自在很是惭愧,却又无话可说。毕竟一切又好像都是真的。
三人喝酒一直到了深夜,最后只怕王灵儿生气,终于是停了下来。
张自在跟宗罗汉从俏江南走了出来,各自醉醺醺,再胡乱的聊了一会,宗罗汉便独自回了王府。
八佰里湖面之上,踩着厚厚的冰层,张自在一个人独自慢悠悠晃悠悠的走着,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最终他并没有让杜鹃跟着一起回去至圣府,而杜鹃本来也是打趣,她们此来帝国,是为了跟着张自在不假,但所谓的跟着,又并不一定非得跟在身边。
按照杜鹃的说法,她们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帮助张自在的,而留在青楼探听各种消息,或者中间传达什么,无疑会比跟在张自在左右的作用要大的多了。
自从天香封圣,赤离脱离帝国不为朝臣,便开始招兵买马,扩大军队。以前不需要,但现在既然有圣人坐镇,又跟帝国交恶,自是不同。
更甚至天降紫薇,必将大乱,谁又不想于这乱世分一杯羹?或许中原腹地最终姓甚,也未可知。
枝柳肯定是一心一意对他的,这点不用怀疑。让杜娟她们前来,应该也只是跟杜鹃说的一样,第一是帮助自己,其次是看着自己,第三又可以通风报信。
“哎。”张自在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念枝柳跟蔁儿?
最是追求自在追求潇洒的他,却是被越来越多的无可奈何以及无能为力所羁绊。
枝柳与蔁儿母女二人,迫于无奈,远离于他;顾芸与星河母子二人,如今又身陷囹圄。
“忒是瓜皮的人生!”
张自在想的烦躁,竟是解开腰间“匹瀲”,在这茫茫八佰里湖面,在这厚厚的冰层之上,在这皎皎的月光之下,在这烈烈的寒风之中,舞起剑来。
仿似又是凭空飘起了雪花,衬托着张自在的剑舞。
我于风中舞,君在雪中醉。
湖月两相影,一剑自破碎。
兴致所来,张自在竟是斜斜一剑,向着悬在空中的圆月刺去,却又摔倒在湖面……
“嗯?”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张自在很是奇怪,为何面前会凭空多出一个人来?又正在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你是谁?找我作甚!”张自在举起匹瀲,正对着面前的人,只是依旧晃晃悠悠,站立不稳。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看你平白糟蹋了这一身的机缘,甚是可惜。”
来人说完,竟是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截树枝,轻轻的将张自在指着他的匹瀲挡开。
“何为势?皆说势不可语,意不可言。仅以吾之势,你且看看。”
来人像是在询问张自在,又更像是自言自语。
只是说完,缓缓向前走了几步,便举起手中的树枝,略微酝酿了一下,风儿刹那停止,雪花也是他停在空中,仿佛静止!然后对着整个面前湖面的冰层狠狠的抽下。
“砰!”一声巨响,便见被树枝抽过的地方,那原本很是坚硬厚重的冰层,竟如蛛网般出现层层裂痕!又向着远处蔓延,直有十数丈!
再看其手中树枝,竟是毫发无损!
“哗啦……哗啦……”又仅片刻,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