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
并没有理会张自在对自己的关心，雪儿姑娘平静的说着，便是转身直直向着莳花阁而去。
夜晚的莳花阁，并不会比白日人少了，甚至犹有过之。
大凡纨绔，其实多是喜欢在夜间行动，毕竟，很多事情，只有晚上，才会有心情，哦，是情调。
又无外乎古往今来或者什么地方。
这一点，作为东山郡曾经真实意义上的第一纨绔，张自在自是深谙其中道理的。
所谓风花雪月，最主要的，就是月吧？
“小心点。”
看着雪儿姑娘慢慢远去的身影，张自在还是小声嘱托道。
虽说以雪儿姑娘的身手，在这种地方本是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但毕竟是在帝都之内，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
莳花阁内，凭空在一楼大厅上空，架起舞台。从二楼走廊延伸出来，再饰以价格不菲的绫罗绸缎，挂上雕琢精美的大红灯笼，宛若仙境。
而这，也是为牡杜月荷四位仙子临时搭建。
若是有些身份，或者花些大价钱，自是可以坐在二楼走廊侧搭起的茶水区，静静地观看美人弄舞弹曲。
而一般人，则只能是乖乖的待在一楼大厅。至于想看仙子舞姿，却是不得，听一下优美的曲子，已是不错。
此时，一楼大厅人头攒动，就算是相对来说代价极高的二楼，也是人满为患。
而舞台之上，则是有两道身影，一舞，一弹。
舞者妖娆，弹者哀伤，不免让得所弹曲目，也是带了丝丝幽怨。
“好！”“好极！”
不管是身处一楼，或是二楼，大凡在此者，总不能表现的对于舞乐一窍不通的样子，于是有人呐喊，便也有人跟着。
唯一不同的便也就是二楼的纨绔，会在不经意间，投向一楼的，充满优越感的眼神。
而在一楼纨绔心中，则是想着:你看，不仅你听得懂，老子也是听得懂的！
我为风月来，却又无关风月。这是绝大多数纨绔惯用的伎俩。
只是可惜了真正能够听得懂的，所谓文人墨客，穷酸秀才，又来不得此处。
……
雪儿姑娘来到莳花阁门前，正看着门内叫嚣的众人，又听着胡乱嘈杂，不免皱起眉头，恁的张自在竟然喜欢来这种地方？
“呦，这位公子，生的好是俊俏。”雪儿姑娘纠结间，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莳花阁的妈妈，也唤作老鸨，来到雪儿姑娘面前，挤眉弄眼、眉开眼笑的说着。
又甩了甩手中的绢儿，从雪儿姑娘脸前飘过，扬起一阵香风。
“是来听曲，还是喝茶？”
对于眼力劲这一块，无论哪家青楼，但凡能够成为老鸨的，绝对是一样的货色。仿佛透过衣着，便是能够看透你到底带了多少银子。
而只要看到了你的银子，又无所谓现在大厅之内已是人头攒动，甚至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要的是挥霍，她看的是腰裹。
“喝酒。”雪儿姑娘沉声说道，既不听曲，又不喝茶。
而喝酒嘛，意思其实明确的很。这个点来到莳花阁，铁定了就是奔着四大名倌来的。又并非是雪儿姑娘如此，你也不看看整个莳花阁内沸腾的人群，谁人不想？
“呵呵，公子倒会说笑。”老鸨再次摇了摇手中绢儿，却是放在自己鼻间笑着说道。
“你看看这些人呐，谁不是奔着清倌儿来的？只是想要她们陪着喝酒，先不说楼下以及楼上这些人同不同意，就算能够同意，最后还不是要看清倌儿自己的意思才行！”
老鸨说到这里，停下来直直的看着雪儿姑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