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间，哪怕仅仅是切磋，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具有毁天灭地的威能！
如果张自在能看看到此时丛林状况，或许也会庆幸自己走的够果断了。玄一圣人，毕竟是受过伤的……
帝都之外，在相距仅有十数里处的一座小山丘之上，天香的身影赫然出现，只是不复以往总是沉稳平静的样子，气息也是略微有一丝紊乱。
“咳咳……”兀自轻咳了两声，天香慢慢盘坐下来，微闭双目，又回想着方才与顾天佐的交手。
圣人之间的交手，怕是已经数百年未曾有过了吧？即便有，也仅仅是相互之间试探或者点到为止，绝不会像天香与顾天佐一般，打着切磋的名字，却用出了拼命的力气。
“哎！”天香轻轻叹了口气，略微有一丝惋惜。
如果不是最后时刻，顾天佐竟然不知使用了何种方法，又或者是如何穿过了这遥远的距离，沟通到了龙脉龙运，怕是即使无法击杀顾天佐，也定然会让其受得重伤！
只是一切，又都是没有如果的。更甚至最后若不是自己退走的果断，恐怕处境也会变得艰难。
“哎！你不该来的。”
天香身旁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叹息，仿似多少有一些心痛。
“更不该出手。”
只是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天香仿佛没有任何一丝的意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却语气颇为冷淡的反问道:“为何你不出手？”
她相信，如果赵怀平出手，凭两人之力，怕是想要留下顾天佐，并不会太过困难，哪怕顾天佐联系到了龙脉龙运。
虽然她知道，赵怀平并未封圣。
但是对于赵怀平，她却是有着无比的信心，又或者即使是现在已经封圣的她，也并不见得一定就是赵怀平的对手！
无从谈起，没有证据，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不出手，才是在保护你。”
来人正是赵怀平，看着气息紊乱的天香，眼中有一丝茫然。
他比之天香，更早来到帝都，甚至早在张自在去莳花阁之前，他便是找到了张自在的所在，只是一直没有现身而已。
柳良传授给张自在的易容之术，又哪里能够瞒得过赵怀平的双眼。而抛却这些，仅以张自在浑身的气息，赵怀平想要找到张自在，也并不难。
“帝都，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见天香并未理会自己，赵怀平再次轻声说道。
又抬起头来，看着空中的皓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已是出现了丝丝缕缕的斑白，所谓鬼呲牙，又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
即使如现在一般暑秋相接之际，也是有一丝的凉意袭来。
赵怀平脱下身上无论春夏秋冬又是这许多年也一直穿着的长衫，来到天香身后，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
天香仅仅是略微皱了皱眉头，便很快的舒展开来。
对于这件长衫，她熟悉的很。又应该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而对于赵怀平，不管他做什么事，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或者勇气，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想要在帝都截杀一个帝国的圣人，莫说是你我二人，哪怕是师父在此，怕也不会太过的容易。”
赵怀平就站在天香的身边，目光直视着整个雄伟的帝都，仿佛能够透过城墙，看到皇宫之内，盘踞的雄狮。
听赵怀平如此说，天香终于也不再纠结，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熟悉又陌生的赵怀平，原本紊乱的气息也随之变得平稳。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张自在出现在莳花阁的时候，我才发现你也来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