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清洗,将前任的功绩给抹杀与批评,连续数次下来,整个帝国变得腐朽与绝望,因为越是信仰就死的越快,最后帝国内部只剩披着信仰的皮的异端,这是要避免的。
想到了这一点,叶波重新整理思绪,自己的目标不是别的,是为了获取信仰与力量,那么,将火径链接改造,节点上不能是自由人,得是虔诚的信仰者。
那么就从巨大意志中分出个体意识,重塑形体,担任职位。
这种行为很好包装,只要将分离意识当做是一种历练,那么这些个体意识就会更加感恩戴德地干活,只要干好了就会得到接纳。
于是在叶波的引导下,大约一万五千个个体分离了出来,他们具有相同的样貌,性别有男有女,年龄有老有少。
样貌是叶波的模样加上其他个体意志原先模样的混合体。
叶波看着这些分离个体,突然想起来那个少女到底是什么了,少女是自己的分离意识与火之意志的混合体,是为了引导自己,场景生成的引导者!
而现在,这种引导者有一万五千个!
顺着火径链接网,一万五千个节点安排上了一个个的管理者。
时间开始流动,火之国的经济带动起来了。
子民干活,种田,锻造,挖掘,将获得的物资送上了链接网,运送到了火之国其他地方,在与世隔绝的山谷村落收获的药草,输送到了火之国天涯海角的海滨小城,而海里的新鲜渔获也送到了各地群居点。
在这里,火之国的子民焕发了劳动的热情,只要努力就有饭吃,只要努力就能过的比别人好,物质条件好起来了,商品流通起来了,内循环开始了,整个火之国蒸蒸日上。
子民们没有了懒散与疲惫,一切只为过上好日子。
时间飞逝,一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火之国的信仰却降低了。
越是富裕的地区信仰就越低,甚至出现了大量的异端,他们不赞同火之国的制度,认为在火径网上的人都是机器人,没有人情味,只是机械的执行火王的意志,异端们开始钻空子,甚至还有披着信仰的皮担任了火径网职务的家伙,物质在这节点上富集,肥了自己。
异端们很好的用信仰的皮伪装自己,每一个看上去都是虔诚的信徒,做事说话都是行使着火的意志,然而叶波知道,他们提供的信仰反馈少之又少。
叶波想起了乡下大爷邻居死掉了,躺在棺材里安安静静,而子女们在下面跪着哭成一团,哭的最狠最大声的是平时根本不来的住在镇里的儿女,而一直在家里照顾老人的大哥一家已然面无表情,被其他兄弟姐妹指责没有人性,老父亲死了居然都不哭。
这些披皮异端占据着节点,不单倒卖物资赚的盆满钵满吃的满嘴流油,而且胆子越来越大,还攫取了信仰的流动能量,汇聚自身,获得了力量,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火王。
五年的治理,计算下来,不单信仰总量不够维持整个火径链接网的日常消耗,还得从巨大意志中支取,已经出现了信仰赤字。
叶波知道,这个法子行不通了,这次实验失败了,自己低估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也低估了人对自身命运的**,人总是想要得到更多,获取与自身不相匹配的东西。
于是叶波心念一动,火径链接网开始震动,庞大的力量流动起来,各个节点的小火王被烧死了,其灵魂被炼焦化,变成了漆黑流淌的不可燃物质,这是污染,这种东西能够侵蚀接触者的意识,与灵魂结合,变得堕落。
整个火径链接网到处充斥着这种不可燃物质,就像是水管管道里日积月累形成的污垢结团。
为什么会这样?叶波问自己。
这套系统已经严重偏离了设定的初衷,不单没有给子民信徒带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