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景泽对吗?”
周景泽手一顿,指尖刚落在她的肩膀处,脸上戴着的这张银色面具好似出现了一丝裂缝。 身后的秦洛菲懵了一下。 周景泽微微蹙眉,没有回答,正准备收回手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耳边传来。 三人纷纷侧过头一看,只见陆凛言被两个人押了过来,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神色淡然,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看见唐唯,剑眉顿时皱在一起,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才有了点变化,满是担忧和心疼。 “来了啊。没有带任何人和武器吧。”
周景泽起身看向他,那双冷血的眸子里满是挑衅和得意。 “大少爷,没有,我们都搜过了。”
“很好。果然唐唯对你来说是可以付出生命的存在,让你甘愿自投罗网。”
周景泽笑了笑,好似在嘲笑这个男人的一片痴情,终究要化为一场空。 站在他身后的秦洛菲,整个身体在见到陆凛言的那一刹那就僵硬了起来,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他,才敢确定周泽绑过来的人,真的是陆凛言! “周泽,你说你恨的那个人是,是陆凛言?!”
秦洛菲不敢相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得瞪大眼睛,目光在陆凛言和那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来回移动。 气氛忽地沉默起来。半晌,陆凛言才冷声提醒道,嘴角的弧度带有许些讽刺,“他可不是周泽,他是周景泽,是我曾经的弟弟,陆景泽。”
“对。”
周景泽转过身,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笑着问道,“我是周景泽还是陆景泽又如何?难道你现在还爱着陆凛言吗?”
“你别忘了,你被蛇咬,被关禁闭,失去秦家大小姐的身份都是谁害的?”
“秦洛菲,是陆凛言啊,是唐唯啊。”
“你不能只光恨唐唯一个人啊,还有陆凛言。他现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不是他们,你还是秦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
“如果不是他们,你的父母也不会再冒着风险要一个孩子去顶替你继承人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们,秦家早就是属于你的了!”
他的话像是一条一条冰冷的蛇缠在秦洛菲的脚踝,大腿,慢慢爬到了她的脖子上,带着粘腻冰冷的稠液,在腐蚀她的每一寸皮肤。 带着某种蛊惑力在催眠着她。 秦洛菲觉得周景泽说的很对。 她喜欢了陆凛言这么多年,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可他的眼里只有唐唯那个贱人! 还要为了那个贱人去伤害她,把她从云端拽下,成为一只丧家之犬。 这样的男人,她到底还在爱什么?恐怕她恨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