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想到这大概,顾行风立刻有些不平静。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下子把程青染衣袖一掀。
像藕一样娇弱的胳膊、一大片淤痕、以及被利器划伤的一些伤痕,在雨中一浸泡,就已有些肿得红肿得让人不忍心正视。
顾行风没看自己身上的其他伤,猜来猜去都猜中了其他部位,估摸着也好不到哪去。
这傻女人!果然很愚蠢!
被打了也不会抵抗?
他哪有那么笨的女人们!
这时,护士走过来为程青染测量体温并小声报告说:“已经开始燃烧39。6度。”
医生立刻说:“立即注射!”
护士扭头拿起点滴让程青染上吊。
程青染就是这样卧病在床听任他人摆布的。
小身体在宽敞明亮的被窝里显得是如此单薄和虚弱。
巴掌大小的小脸躲在长长的头发里令人不禁心潮起伏。
顾行风猛的一回头大踏步的走了。
他再也无法留在这!
该死,他居然又心软了!
正在此时,程青染躺在床上,突然轻声呓语:“爸、妈...别把我留下...妈、妈.”
顾行风步伐一顿便这样原地踏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委屈的话语伴随着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地滑落,刹那间隐去长发间。
“治好她。”顾行风抛下话锋一转,没有再犹豫,扭头走出教室。
小赵立刻跟着。
“她为什么挨打?”顾行风问。
“少奶奶的母亲,留给她一对白瓷瓶。程民一家人想霸占这个白瓷瓶,少奶奶不肯给,所以就打了起来。”“那你知道这是谁的吗?”小赵把他探听到的情况告诉了他,原向顾行风报告:“那对白瓷瓶已经带回来了,总裁,您要看吗?”
“拿来。”顾行风转身就走,小赵立刻叫人把程青染用命护着的白瓷瓶送上顾行风办公桌。
顾行风仔细端详,断定这白色瓷瓶,该是古董。
然而这只白瓷瓶本身就显得没有多大价值,该不会是程青染连一条命也不想要了,就会誓死守护?
但要说到妈妈给自己留下了什么,倒底还是要说到以前了。
顾行风指着翻瓷瓶看瓶底印鉴突然一愣。
程青染缓缓地睁开眼睛。
进入眼帘,已不是凄凉的雨幕了,而是细腻华丽的壁纸、墙饰了。
这就是、庄西别院?
一个人走进来?
吃力地挪动脖颈,看见挂在侧面的点点滴滴。
视线向下看去,只见他正趴在一张华丽而精美的大床之上。
本身,这里就是治疗室了?
程青染想要坐下来,却只是来不及动一下手指,疼得她发出一声叹息。
喊叫声还没说完,她就狼狈地把声音都咽下去。
嗓子已肿胀得说不出话来。
“你醒了。”侧面传来温柔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