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玄色布满了天空,点点星光与一轮明月点缀其中,构成了一幅月光夜色之图。
不同的人对于夜的理解也不同。流民阶级的开拓者在夜色下依旧进行着挖掘工作,他们甚至都没有时间抬头去看那副夜色,对于他们什么夜晚与白天并没有区别,或许他们还会因为现在采光条件不好而咒骂夜色。
平民阶级开拓者则是看着图纸监着工,拂过那稀少的头发,感叹夜晚来临太快,赶不上工期。偶尔看着夜色会发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寂,“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的感慨。
公民阶级的开拓者大多已经入了眠。要问夜色对于他们算什么,不过是休息的时间,是显露自己诗词、绘画艺术的工具罢了,并没有什么意义,有意义也是自己赋予的意义。
此刻的程兴泽在夜间卸下了白天在众人面前属于程氏王室的高贵与骄傲,露出那原本的野兽一面,肆意地玩弄身下的“玩具”。他与他的老师都喜欢这种肉与血液相互交融的温暖感,如同婴儿沐浴在母体之中。
一声声咚咚敲门响动打断了泽王子的兴趣,他倒也没恼,披起衣服拄着拐杖就出了房间,他知道敢在此刻打扰他的必定是什么重要消息,否则没人敢这般放肆。
是他的那个助手,跟随自己五年但依然没有记住名字的助手。助手正捧着一本相册。
“嗯!托雷斯基~嗯托尔扎皮~”
程兴泽坐下,拿起烟斗煞有介事地抽吸起来。
“泽王!这是那个人的全集!”
背地里手下都称三王子为“泽王”,程兴泽非常喜欢这种称王的感觉。
“嗯,不错。惹我程兴泽的人就该碎尸万段,呵呵。”
程兴泽一张一张的翻看,而助手却心惊胆战。因为傀斗出场费极高,自己的钱只够买对面伤残可买不了命,所幸那小子跳了溶洞不知生死,而且自己的主子根本不会记得对面的名字与样貌。
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小运输官莫名被牵连,还被夺去了公民身份够惨了,不如就这样结束,活下去也算你本事,毕竟后续还有十二个雇佣军。
“泽王!您是不是把请雇佣军的钱给我呢。”
助手搓搓手等待着赏赐。
程兴泽现在就一件外套披着,全身上下都是光的,他的视线看遍了一切能看到的东西,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最后还是忍痛把外套上的胸针丢给了助手。
助手拿到胸针感恩戴德地说着一系列的彩虹屁,程兴泽并没有理会而是拄着拐进屋继续享受自己的时刻。
“多善良的泽王子,为什么会是个瘸子呢,而且以王室医疗水平改变天生残疾也不是事呀。”
助手摇摇头暗叹自己家主子天生命不好。
正要开门的程兴泽突然停住了,转身对着助手说道:“马尔扎扎,那些流民是不是还在工作?”
“是的。”
助手知道是在喊自己,名字是什么并不重要。
“通知厨房,做点食物我要亲自过去一趟。”
程兴泽深知如何取得民心。
对于雇佣兵而言,夜色无非是换个环境换个时间办事而已。给钱就可以,无所谓其他,某种意义上和流民大致相同,夜空不过是他们用来确定时间和方位的东西。
如同追杀张军的这几位,因溶洞分叉道路过多。十二个雇佣兵分成了四队去寻找胖子。实力较弱只处于第二等级的异能者组成的一队,其中双胞胎为一队,剩余两人各为一队。
他们想的是如何杀胖子,夺花红。
夜色对于胖子来说是什么呢,是困扰。完全黑暗的环境让他看不清任何事物,他从滚落的路途中就失去了意识,过滤器和物资也丢失了。醒来就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