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吧!”
“微臣看过江南送来的折子,江南官员联名上奏,说徐进仗着陛下行旨,在江南横行霸道,百姓怨声四起,据说还推倒了不少百姓的屋子,征用了不少田粮!”
这话出,秦正皱眉道:“有这事?”
“具体的情况,相爷已经派人去调查,但根据如今送回来的消息,这一切是真的,徐进以修水坝为由,做了那些事情!”
秦正听后拳头一紧,不痛不痒道:“朕知道了!”
“陛下!”
那侍郎还要开口,秦正阴冷道:“朕说朕知道了!”
那侍郎抿嘴,没再开口。
之后,秦正不再这个事情上说下去,探讨了几个奏折后,直接下令散朝。
无极殿外,慕容复,杨昭文走在一起。
“大侄子,刚才为何在朝上一句不说?”
杨昭文微笑道:“世叔是文臣,不懂河流对于军队的重要,江南水道贯穿大秦,每一条河流都是军用物资运送的要道!”
“陛下让徐进治水,好处有两点,第一便是绝水患,让海河两岸百姓安宁,另外一点便是海河的运输!”
“侄儿本是武人出身,总不好开口!
”
慕容复见状道:“就这么简单?这江南之地可是富庶,这徐进怕是挡了不少人的财路了!”
“挡着您的了吗?”
杨昭文问出,慕容复立马严肃道:“世侄,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可正治贪呢!”
“哈哈哈,这次怕是姬相难了啊!”
杨昭文说完,慕容复赞同,感慨道:“我们这读书人,最怕的就是人情世故啊……”
皇宫内,刚进莲花宫,秦正就将朝冠给拍在了桌子上,杨昭月见状,让人奉茶,然后柔声道:“这是怎么了?这么大气性!”
“朕能不气吗?满朝文武都拿朕当傻子,朕让徐进去治水患,江南几州全部在弹劾徐进,姬蒿这老家伙就是江南出身,那里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吗?压着徐进的折子不上奏,弹劾的折子是一份不少的进了内阁,这是要朕知难而退?”
杨昭月见状道:“姬相也不容易,可别忘记了,他老人家不单单是大秦相爷,还是大秦儒家巨子,门生古旧不知道有多少!”
“之前天珠战起,若不是他老人家的名望,如今江南还稳定不下来,这有的时候啊,该让步还是要让步的!”
秦正知道杨昭月垂帘听政,学了不少本事。
出声道:“朕也不是不让步,不然皇叔几次密奏,朕就该杀人了,可江南那群贪官和士子未免有些过分了,看在天珠之战的份上,朕免了江南一年赋税,可如今呢?这几年赋税压根没交足,不然国库何以这么亏空!”
杨昭月听后,给秦正边揉肩膀,边道:“姬相的面子肯定不能直接驳了,徐进是你的门生
,肯定也不能撤了,不然皇帝的威严就没了,要么这样,你下一道折子,让皇叔去一趟江南,大摇大摆的去!”
秦正一愣道:“皇叔去,那可就是摊牌了!”
“皇叔比你聪明,江南这个泥潭如今肯定还不能动,皇叔比你明白,但皇叔去了那里,那江南贪官就得收敛,姬相肯定也会配合压制江南官员,怎么也得先把水患治了不是吗?”
杨昭月这么说,秦正眼睛一亮道:“娘子,你可真是朕的贤内助啊!”
“瞧你说的,这几年坐朝听政,武功是落下了,这要是连权术还弄不明白,我还怎么辅佐太子?”
杨昭月话落,秦正将其拥入怀中道:“可若是有人对徐进下手呢?毕竟河海事务如今都在这小子身上,这可是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杨昭月感受着秦正双手不安分,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