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的能力给予信任,本王担心的是,当她看到所守护的土地满目疮痍时,她会心疼。”
“比心疼更糟糕的,是对既往所发生之事的无可奈何,以及将来不能救下所有人的无能为力。她必定承受着很大的煎熬与压力。”
阿五闻言,没有说什么。
天灾人祸。
在这个世上,与战争一样惨烈的,便是天灾。
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尸山血海蹚过来的人,更明白战争和灾难的破坏力。
白姑娘刚经历人祸,现在又去面对天灾肆/虐后的惨状,也不怪主子担心。
最后,阿五思来想去,还是出言安抚:
“主子,您若担心白姑娘,不若去江北找她,玉京城有属下在,属下会看好玉京城的情况。”
萧重渊心动,意也动。
内敛沉稳的他,此时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迅速飞到江北。
一声安慰,一碗热粥,以及可以随时递过去的肩膀,都好过小姑娘默默承受。
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不必,老白相年事已高,五公子不在此道,公孙先生作为西席不便参与太多。”
“白府满门妇孺,需要人照顾;朝堂内的风起云涌,也需要人看着。本王留在玉京城,她才能无后顾之忧。”
阿五听了,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
他并未再多说,只是很郑重地道:“属下必定跟紧玉京城中的一切动向,请主子放心。”
萧重渊点点头:“辛苦了,下去吧。”
阿五一怔,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连忙请罪:“属下失神,请主子恕罪!”
萧重渊面对他的方向,沉默不语。
阿五战战兢兢地解释:“属下知错!”
最后,萧重渊也没有计较,只是挥挥手。
阿五忙不迭退了下去。
他这番失神,却是因为主子的态度。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子说出这样的话。
似乎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
最明显的,是主子不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以及主子言语之中的温度。
但这些都不该是他过问的,主仆之间的界限,他一直坚守。
阿五退下后,萧重渊面对桌案的方向,有几分无奈。
小白貂一爪扶额,一爪抱胸,更是无奈。
萧重渊宠溺一笑:“你别露出这副表情,阿五就是把锤子,让他代笔给小姑娘传信是快,但你信得过他传信的内容么?”
小白貂两爪一摊,咿咿呀呀。
好像在问,那该怎么办?
萧重渊曼声道:“我自己写就好。”
说完,萧重渊起身,走向桌案。
刚要坐下,外边却响起护卫的声音:“王爷,元大人有请。”
萧重渊没有理会,握起搁在一旁的狼毫。
正要落笔,护卫的声音再度响起:“元大人说,要与王爷您谈论一纸谶言。”
“啪!”
萧重渊把笔搁回去。
他抖了抖袖子,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小白没有跟上,偏着脑袋看向桌上的纸笔。
犹豫片刻,它一爪拿着笔,用嘴咬着纸,“咻”地撞开窗户窜了出去。
不多时,它来到阿五面前。
阿五望着它携带的纸和笔,问:“是主子的命令?”
小白貂脸不红气不喘地点点头。
阿五又问:“写给白姑娘的?”
小白貂依旧点点头,随后又比手画脚。
它拼了老命地表达,一定要在信中提及它对小灰灰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