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皆知。
金倍的脑袋就是一个信息储存系统,同时,还是一个新闻发布系统,从储存到发布,还会经历发酵的过程,沈雪吟如何在家收到公公婆婆的歧视、如何被丈夫从喜欢到厌弃,种种细节如同拍电视放电影,些微到末节,纷纷向宋诗筠和贺宁兮展示出来。
各种事情和实际情况出入自然很大,但是,本源上来说,竟也差不太多。比如,沈雪吟性格比较内向、为人又很小气,这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瞧得出来的。就算穿着依兰秀,配着卡地亚,带着欧米伽,座驾宾利配司机,那种出自于小家碧玉的拘谨还是深入骨髓。
北京路里面不乏身家背景中上游的人,比如,一个叫毛云的女教师,丈夫就是东州副市长的亲侄子。还有一个叫张文馨的,丈夫是财政局的科级干部。对于贺聆风是谁,许伊菲是谁,贺天如何,信息来源涵盖现实与网络,被八卦天后们掌握得,可谓确凿不可否认。
世坤大华夏区的贺总裁,那可是根正苗红的贵族子弟(母亲是中国人,连被生父承认资格都没有之类的秘密探听不到),许伊菲也是知名杂志金牌栏目组的主编。贺天其人,早就传了几十种版本,无一例外的都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兼年轻有为,算得上当代少女们择偶的最佳选择。
而这些,放在沈雪吟身边,均是那等格格不入。
同年级组、同年进来的小老师何美诗就这样讥讽:“典型的穿上龙袍不是太子,再怎么拼命掩饰的土包子也脱不了满身洋溢的土腥气。”
捐设备给学校也好,通过各级领导打招呼也罢,不过是世坤大华夏区顾着自己的脸面而已,真正的又有多少是为贺少夫人本人考虑的呢?
瞧着贺少夫人那张福薄的小脸,也根本配不起嘛!
宋诗筠想到贺天听说自己落在敌人之手,便不顾一切冲过来,心里对沈雪吟婚姻生活的评估也就和金倍说的差不离。
只有贺宁兮听不下去,反驳道:“尽胡说,我爸爸从来不和沈雪吟多说,我妈也没刁难过沈雪吟。至于我哥,沈雪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什么时候不为她着想了呢?”
金倍是个呆子,当局者这样说了,立刻底气不足,收起八卦的面孔认真问:“真的呀?你爸你妈对沈雪吟难道一点儿也不排斥,反而相处很好?”
贺宁兮非常憎恨这些没事传八卦乱嚼舌根的行为,大力点头,肯定地说:“那是当然。我爸爸一年要去那么多地方,处理那么多事情,有多少功夫跟我哥的老婆罗嗦?我妈也有自己的事业,事儿多得忙不过来。至于我哥,”她略微想了会,接下去,“你刚刚不都说了吗?穿的伊然秀,配的是卡地亚,戴的是欧米伽,我哥哥如果对他自己的老婆不好,能由得她这样花?”
“也对哦。”金倍极没立场,马上将风向转到贺宁兮这边来。
宋诗筠却冷笑,说:“那怎么会顶着桃子熊猫眼去单位呢?”瞧着贺宁兮,词锋犀利地说,“如果你哥是爱惜沈雪吟的,最起码,沈雪吟碰到伤心的事情,他总要安慰吧?更何况,”冷笑数声,才说:“贺少夫人能气成那样,贺总裁和贺夫人没做什么的话,八成就是贺总经理引起的。贺总经理这么爱惜贺少夫人,居然能将贺少夫人气得上班也要顶着黑眼圈吗?”
贺宁兮语塞。
金倍觉得宋诗筠说得很有道理,故作神秘凑上来说:“我还有事儿要说呢?你们要不要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