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你竖一根手指头...”薛宇辰气结。
“是三个时辰,外加一个月。”
小月头也不抬,依旧自顾摆放着餐具,没好气道,今天莫名被这家伙问了整整一个下午了,都快烦死了。
什么李白杜甫东坡肉,听都没听过。
呃...
想不到我...居然睡了一个月,什么时候我这么能睡啊,难不成我是睡神?
还有...我还是这么倒霉,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为什么每次都是从昏迷中醒来?
能不能不要这样子,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噢,对了,趴我心口的迷你小蛰龙说,说我每天可以向它问一个问题,那既然我昏迷了一个月,现在不就可以开始问它问题了?
“系统?”
“系统在吗?”
“系统爸爸?”
“......”
从迫不及待的闭眼,到以心声一次次呼唤,最后只得背靠床头,迷茫地晃着脑袋,深思许久之后的薛宇辰,依然满是不解。
没道理系统爸爸会骗我啊?
他旋即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忙碌的小月。
正从餐盒里,取出最后一道菜的小月,嘴角上残留着恶作剧成功之后,微微上扬的愉悦。
呵!
以前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现在换我们怎么还给你!
呵!
想不到啊,你这跟木头也有这被我捉弄的一天...她的心中充满窃喜。
长得甜美讨喜,又特别勤快的小月,她身为公主殿下的贴身丫鬟,如若公主真的下嫁给这根木头,或是招他为驸马,那她小月就是跟主子走的嫁妆,是要给他当小妾的。
这个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小月当然知道。
如果是在三天前,这根冷冰冰的臭木头,无论碰到谁,话都不说一句,根本就不愿搭理她。
三年来,每次都由小月从司礼监带着他,去到凤鸣阁,三年来他跟她说过的话,都没今天一天多。
然,今天全变了,这木头的榆木脑袋...咋就突然开窍了?
小月不知这该错愕,还是惊喜!
读过《赘婿》的薛宇辰,当然也清楚宁毅于中秋佳节时,送给苏家丫鬟小婵的那一首《水调歌头》里,一句“但愿能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后续之意。
我是公主殿下的马,早晚她都得骑我,这死丫头,不知好歹,竟然敢招惹你主子的坐骑,信不信改日我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你……
“小月过来帮个忙,扶我起来,我肚子饿了。”薛宇辰眼巴巴地恳求道。
自知身份卑微的小月,她觉得丫鬟,始终是丫鬟,虽然薛宇辰修为尽失,已被划入低等下人的行列。但自己以后不能没有教养,不能随口称呼他为“木头”了...毕竟公主殿下喜欢他。
“公子...您别起来了,就搁那靠着,我去把饭菜端过来。”小月有些别扭地说道。
尽管跟这块木头不对付,但身为一个丫鬟,小月还是很尽守本分。她没有搀扶薛宇辰来到饭桌前,而是从桌子上摆放菜肴的餐盘里,在每道菜中各挑选出一小份,堆放在一个半边盛饭的盘子里,稍后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
虽然饭菜里没有蚝油、味精等调料,并不好吃,可这是上辈子从未有过的待遇啊!
薛宇辰背靠床头,细细地品尝着小月亲手喂的饭菜,悠哉悠哉、惬意舒适极了。
今天下午在与两个女孩子的闲篇中,薛宇辰终于对这个世界,还有他的身世,总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薛宇辰,南荒旧大离人士,在十五年前动荡不安的年代里,父母不知所终,颠沛流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