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当歌,皓月当空。
“值此佳节,吾余一剑,赠予世人,请天下所有用剑之人......”
十八年前,一宛若谪仙临尘的中年男子,仗剑乘风立于云海之巅、明月之下,并以睥睨天下众生的无上风姿向整座九州天地,朗声道:
“接剑!”
话落,
整座九州苍穹,剑气盈满。
一剑自西而来,滔天剑光犹如银河决堤,璀璨星辉席卷大地......
..........
2022年,7月某日,华灯初上。
长安城北郊,灞河边上,一座荒废已久的老旧平房内。
一脚穿皮鞋不穿袜子,卷起裤管一长一短的邋遢西装男子,正瘫倒在一张靠墙的破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述说他当年有幸亲眼目睹的一幕。
他的身前,一张快散架似的的破茶几上,摆着一小袋油炸花生米,几个江小白的空酒瓶。虽然江小白不算什么好酒,但至少还算是纯粮食酿造的良心酒。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灯,窗沿摇曳的烛火下,有一身穿蓝白校服埋头打扫卫生的少年。
少年姓陈单名一个初,今年十八岁。
面孔干净,双眼澄澈的少年陈初也会偶尔抬起头来,跟着他这位自小相依为命的酒叔搭上一两句话。
陈初知道刚刚酒叔口中说的那人是谁,以及那座享有“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流”之美誉的剑塾往事。
只可惜,繁华谢幕,终究还是尘归尘土归土。那座世人心中的庞然大物,那位《英雄榜》上超然的存在、无数修行者心中的白衣神明,在十八年前,最终还是落了个散道的下场......
没有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因何事导致剑塾分崩离析?还有剑塾主人座下的弟子“九剑”,又分别去往何处?
风过了无痕,一切似有似无,唯一能够证明剑塾真正存在过的,唯有剑塾主人散道后遗留下来的,令无数世人梦寐以求的......
西来的一剑!
......
对于邋遢的陈酒叔叔,把本该交电费的钱又拿去买了酒跟花生米,陈初心里没有抱怨,相反还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赚取更多的钱财,而心生愧疚。
毕竟他唯一的至亲酒叔,若三餐无酒下肚,那滋味可谓生不如死。
不多时,陈初整理完客厅卫生,醉躺破沙发上的邋遢男子陈酒,早已伴随着阵阵鼾声云游到了九天云外。
“按照目前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突然发病,要不今晚抽空带带‘小号’吧,毕竟孤军奋战没有钱途......”检查完身体,陈初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打算狩猎归来就在灞河里泡上一夜的他,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
症状是每到入夜至破晓时分,心口处便会无端升腾起一股熊熊燃烧无法熄灭的磷火,时至今日,陈初依然搞不清楚病因,也无法确定那团绚烂如马赫环的火焰,到底在他心里烧铸着什么。
烈火焚心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以前每当他疼得死去活来,被120拉到医院时,医生永远让他挂号、住院、打点滴,甚至是多喝点白开水......
确认今晚‘病情’不会突然爆发的他换了件带兜帽的风衣,再从房间里找了条厚厚的毯子默默的替叔叔陈酒盖上,尔后吹灭了窗台上的烛火,轻轻推开了门,关上。
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月夜的屋外,谨慎的陈初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快速地从破了个大洞的裤兜里,拿出了一个钥匙扣般大小的---粉色的‘门’。
这是一只有个红鼻子、两只圆溜溜眼睛、圆白脸上还有六根胡须的蓝色身子的卡通猫,曾拥有过的传送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