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无声纷纷落下,盖笼宫殿,大地白妆素裹,瑟缩几枚单薄梅花,呼啸的寒风裹着雪花惊动几处枯树寒鸦,随风四诉,掠过几处白雪冰雾。
靠窗而坐的萧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似乎是刚醒,整个锁骨都暴露在冬日的空气中。飞进来的雪花在她的锁骨上堆出了浅浅的一片白色。
对面坐着的心梵拿起酒杯,酒液刚入口就冰的她直皱眉。好不容易把酒在嘴里温热了才咽下去,心梵龇牙咧嘴的朝萧沫说道:“大夏天都不会喝这么凉的酒,你这大冬天的也不把酒热一热。”
萧沫选择性忽略心梵的抱怨,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国师现在不在潇国?”
“嘶...是啊,他好像有了什么新发现要去巫族遗址求证,说不准还要去皇陵待几天。”
心梵用手捂着酒杯,仔细回想着国师还交代了什么。
“——哦还有还有,你大婚他应该赶不上了,送给你们的贺礼他已经托洛溪在那天送上。”
萧沫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捏着耳垂上的红玉耳钉,像是在从上面汲取热量一样。虽然她的身体不会被影响操控变成蛊僵,但心和灵魂会,只有季颜卿能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她通过他来感受人间的温度。
“所以,你是替国师守在宫里的,还是代表崇福寺祝贺我大婚的?”
比冷酒还冰上几分的声音冻的心梵打了个激灵,不像个德高望重的真人反而和那个市井老郎中的形象一模一样。
“都有都有,圣子尘音过几天也会到京城——不是你这跟刚从冰里挖出来似的没有一点热乎气儿干什么啊,不怕冻着你的夫郎?”
“颜卿被镇北王夫约出去了,不在宫里。”
提到爱人,萧沫的声音平静而温柔,却仿佛浸泡在冰冷的雪水里,让人觉得离她很近,却又很远。她花瓣一样淡粉色娇美的唇角甚至轻轻上扬,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
心梵挠着头搜索着关于镇北王夫的信息,突然一拍脑门叫道:“哦那位不就是你的小皇叔,先帝的弟弟——萧栎嘛这位皇子因为年纪小,母亲和姐姐两个皇帝都宠着他,他在京城里的皇子府直到现在都还留着呢。他出嫁的时候还是我代表崇福寺来参加婚礼的呢”
“嗯。”萧沫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沉浸在回忆里的心梵听没听到。
“我记得那皇子那可真叫弱柳扶风,腰如束素。也不知道那样瘦弱的人儿到了那鸟不拉屎的边境苦寒之地要消瘦成什么样了。”
随意议论皇室男子,还言语粗俗,真是口无遮拦到一定境界了...
好在萧沫不跟她计较这些:“......据说镇北王很宠王夫,应该不至于如此。”
如果季颜卿听到心梵的想象,一定会忍不住腹诽————
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
富丽贵气的皇子府里,季颜卿看着面前的皇子差点没控制好表情。
来之前他专门去了解了这位皇子,脑海里也有了大致的幻想,可今日一见发现自己的现实和自己的想象不能说不太一样,只能说完全不同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丰满的现实
华丽的红色宫装,浑身上下挂满的黄金玉石在这位身上丝毫不显俗气,反而喜庆讨人喜欢的紧。
而这全都都归功于萧栎皇子圆润的身材和长相。
皮肤干净肤色均匀红润有光泽,也很有活力,不是中年发福的那种臃肿疲惫,通体透着健康自然和快乐 。
像一只莹润饱满的水晶虾饺。
论年纪,季颜卿只比这位皇子小九岁,加上皇子保养得宜,看起来像个福娃娃更是难把对方当做长辈看待。
因为年纪小,萧栎皇子是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