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冉戴一顶大草帽,遮住小脸儿,她不想和阳光做亲密接触。
坐在离田地不远的大树底下,对着辛勤劳作的人们,她画起田间速写。
许冉冉深深体会到农民的不易。真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汗珠摔八瓣儿。
她一直记得,上一世,在华国美术馆看到的,那幅命名为父亲的油画。
那幅画作带给她的心灵震撼和视觉冲击是强烈的,难以忘记的。
那天,她就站在那幅画的面前,仔仔细细的观赏了一个下午。
画中父亲皱纹纵横的面孔,疤痕遍布的手指,无一不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和悲苦,然而,他的眼神却是平静的,散发出一种柔和与包容。
许冉冉那一刻看的流下泪来。也许,这才是生命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的经典著作。
她对画者肃然起敬,对劳作在黑土地上的父亲,更加肃然起敬。
如今,她真实的接触到了,如画作中的父亲一般的,劳作在土地上的农民。她觉得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在他们面前高傲。
这些默默耕耘的农民,撑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
他们是纯朴的,他们的快乐也是简单的,虽然很疲惫,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丰收的喜悦。
许冉冉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手中的笔一刻也不停歇,她要全部描绘下来这片土地和人民,与他们共同感受这份喜悦。
萧瑾然静静的注视着小妻子,这一刻,认真作画的姑娘,美的让他目眩神迷。
他不敢惊动小姑娘,他怕打断了她的灵感之作。
还是队长婶儿发现了他,打趣道,“萧知青,这是追着小许知青过来了?”
许冉冉下意识的抬头,惊喜的看着他,“小哥,你怎么来了?”
小妻子太会撩了,平时在家里,娇滴滴软糯糯的,一口一个小哥哥。
在外人面前,就很懂得收敛。叫一声小哥,很亲切,也很端庄。
他指了指绑在车后座的两只梅花鹿,对走近的大队长说,“这两只鹿,是刚猎来的。
这是我和冉冉,给咱们村里大家伙儿的加餐。冉冉在这里,劳烦你们照顾,辛苦了。”
靠的近的一群人,全都听见了,嗷嗷的欢呼起来。
肉哇,尤其在这么累的时候,能有这些肉来补补,干活也带劲儿。
“成,我代大家伙谢谢你们了,柱子,二愣子,待会儿下工,把鹿收拾出来。
老婆子,你找几个人在大食堂那里,下午炖上,晚上大家伙儿吃肉。”
大队长满面春风,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萧知青,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吧。”大队长盛情邀请。
“不了,我等晚上下班再过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婉言谢绝了大队长。
“那我送送小哥。”许冉冉站起来,陪他往村外走。
“小哥哥,你真好,他们真的很辛苦,能吃一顿肉,很开心的。”许冉冉嘴角边的小梨涡深深。
“没良心的小丫头,有没有想我,嗯?”
她忙不迭的点头,“想呢,真想,想的差点把碗都吃了。”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我家的小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听说,别人都是想的吃不下饭。但是你就厉害了,你居然能把碗都给吃进去。”
许冉冉笑的无辜又甜美,“这不是充分说明,小哥哥在我心里的地位,就是与众不同嘛。”
萧瑾然太想把她拥入怀里,甚至,溶于他的骨血里,永生永世都不再分开。
“冉冉,今晚回家陪我,好不好?”他低声请求。
迷人的黑眼睛,委屈的看着她,“冉冉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