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四哥心疼我,还日日熬夜为我制作衣裳,一身武功都要废了,这哪是蓝韫宜能比得上的?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京城的姑娘小姐们该有多羡慕我?”
蓝婉茹从榻子上坐了起来,双手环胸,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巧蝶舔了舔唇瓣,一想到刚刚下人们的议论,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蓝婉茹垂着眸想了想,又自顾自的开了口:“巧蝶,还有今天的药呢?怎么都没送来?也不见四哥把衣服给了我。”
巧蝶踌躇着开了口:“小姐,今日四少爷一大早便跪在青云观门外,是晕死后五少爷抬回来的……”
“青云观,那可是二小姐待的地方!”
蓝婉茹的脸色骤然变了,四哥竟给那个贱人下跪?
“一定是那个贱人想要四哥为自己做的衣裳,四哥不愿给,她便不取血了,想要逼四哥就范,四哥为了我才跪在青云观门口苦苦哀求。”蓝婉茹说着,有些咬牙切齿。
“不行,我现在要去看看四哥,那个贱人伤了他的心,只要我现在去他身边嘘寒问暖,他一定连心都想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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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婉茹到的时候,蓝泊简和蓝元昼早已和蓝崇洲不欢而散,蓝崇洲坐在床边,怔怔的捧着那件绣好的衣服。
“四哥?听说你身体不好,我很担心……”蓝婉茹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两声,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蓝崇洲手里的衣裳。
一声“四哥”让蓝崇洲的眼睛都亮了亮,只是当他抬头看见来人,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蓝婉茹愣了愣,“四哥以为来的人是谁?”
蓝崇洲攥紧了衣裳,不动声色的将那件绣花的衣裳放在了身边,轻咳一声,淡淡道:“我以为来的人是阿浩……你生着病,怎么还来我这里?”
“四哥因为那个贱人生了病,就算我只剩下半口气,我也还是放心不下,自然要来看看四哥。”蓝婉茹极为亲昵的坐在了床边,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件绣花的衣裳。
看着用料极好,上面的小兔子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四哥用心绣的,四哥本就是皇上看好的下一届武状元,更是无数官家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若是穿上了这身衣裳,旁人便能知道四哥为了她是如何不眠不休的绣衣服,那些想要嫁给四哥的女子更会上赶着来五芳斋巴结她。
到那时,她就是人人羡慕的对象。地位变高了,就连灵舒郡主也不能用她的郡主身份使唤她,还要对她伏低做小。
想到这里,蓝婉茹又朝着蓝崇洲坐的近了些,露出一副极为关心的模样。
她一心一意瞧着那件衣裳,却错过了蓝崇洲听见她顺口说出的“贱人”时,骤变的脸色。
“四哥,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鹅黄色的衣服了?”她一脸惊喜的拿起那件衣裳。
衣服却被蓝崇洲扯住了。
她诧异的抬起头,便看见蓝崇洲惨白的一张俊脸上是冷若冰霜。
“你刚刚说谁是贱人?”
蓝婉茹咽了咽口水,愣愣的看着她,一只手停在半空,还保持着拿着衣裳的姿势。
蓝崇洲冷冽的眼神让蓝婉茹心里有些发颤。
“四哥,我是担心外面有什么坏人……”
她的身子僵了僵,仍旧维持着那个动作。
两人离得极近,蓝崇洲坐在床榻上就可以清晰的闻见她身上的味道:没有浓烈的药味,又没有人血的腥气,身上反倒有一丝甜腻的糕点味。
若是日日喝人血,被这样浸泡了十几年,身上不可能一点腥味都闻不见啊?
蓝崇洲的眼皮跳了跳,他直直的盯着蓝婉茹的侧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扯着衣服的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