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肃王用着自己的独臂,猛地给了蓝韫宜的一个耳光,扇的蓝韫宜的头一下子侧了过去,头上的簪子掉了大半,就一只木兰簪堪堪的插着。
肃王看着蓝韫宜满脸的血,那是从他的身上流出来的,浑身的鲜血让蓝韫宜看起来纤细又脆弱,却让肃王变得更开心了。
他的表情愤怒的扭曲着,眼底却又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狂喜,他从未感到如此刺激和兴奋。
疼痛让他变态的因子开始振奋,就连他的眼底都染上了一层猩红。
蓝韫宜死死的盯着肃王的脸,看着他越来越兴奋的模样,心跳犹如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的敲在她的心间。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直寻找着自己能够脱身的机会,她不知道这辆马车会是开向哪里。
可若是她能够活着离开,她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让蓝迁景去死。
下一刻,肃王便扯着蓝韫宜的头发,将她的头抵在了马车的窗边,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觉得你不想,你就不会嫁给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快些听听外头的声音,听得出来吗?小猫?”
蓝韫宜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耳朵嗡嗡的响,她用舌尖抵住了口腔里的腥咸,随即侧着耳朵,尽可能的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马车刚刚便颠簸了一下,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地方,而蓝韫宜却听见了——
人群的喧闹声。
声音几乎都是男人的,比较低沉,不像是在闹市里的人群,反倒像是在府邸里的宴会。
声音还带着些醉意,像是一大帮男人在府邸里推杯举盏,高谈阔论。
蓝韫宜疯狂的思考着,无意识的将嘴唇咬的是更紧了。
肃王看着蓝韫宜紧张的反应,整个人是更兴奋了,就连那张老脸都开始涨红了起来。
“别怕呀,我自然不会带着你去见他们,更不会跟他们分享你,你可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是多招人疼。”
肃王桀桀一笑,眼尾的皱纹都显得狰狞无比,他的话音刚落,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
肃王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的大了:“乖猫咪,我们到了,我现在带你去一处好地方,我已经是十分的迫不及待了。”
“等你瞧见了那处地方,顶多哭上几天,便会爱上那处地方,然后一日也离不得。”
他说完这话,独臂一挥,便将蓝韫宜抱了起来,又扛在了肩膀上。
蓝韫宜忍住胸口的恶心,她为了保存体力,并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而是开始思索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精神上的恐惧让蓝韫宜的大脑变得越发的清晰。
从竹青的那声尖叫,再到她浑身发软,法术失灵,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布置,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将她的法术都限制住,让她没有丝毫自救的余地。
当时她听见竹青的那声尖叫,便惊慌失措的冲下楼,全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思考。
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是中药了。
或许不是在竹青的那声尖叫,而是在更早,在更早的时候,便有人布了这个局,让她一步步踏进来。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除了蓝迁景,还有谁为这件事情出谋划策呢?
听风楼?
蓝韫宜的眼前不可避免的浮现出牧和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会是他吗?
此刻她自救的几率微乎及微,而竹青大概也中计了不知所踪。
晏引霄此刻还在外地,青云观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听风楼,还有着竹青的保护,除非到了深夜,他们才回来找她。
那么此刻除了自救,能做的事情便是尽可能的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