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我没去上班。
分开那天，李天地给我安排了不少任务，又是洗澡，又是扫床，虽然事儿办起来没多费劲，但是感觉还挺郑重其事的。
折腾完了之后我有点儿累。
正好李天地也说了，我那几天最好少见人——我头上不是点过那个红点儿吗？李天地说那东西算是以毒攻毒，其实挺晦气的，别人见到我，容易倒霉。
虽然在家憋着不出门——我连买烟找的都是跑腿儿。
但是同屋的人还是没躲过去，隔壁次卧的小两口一直在吵架，外面厕所大半夜水管爆了，楼下邻居又上来投诉客厅的人扰民。
我心说对不住了。
倒是李天地也提前跟我打过招呼，好像是猜到了我可能会有负罪感似的。
“到时候你别忘心里去，谁要是这时候因为你倒霉，那也是他们自己招感到的。”
按照李天地的说法，这些人之所以会和我合租，也是他们的命，命里到了这个时候会遇到倒霉的事儿，我只是一个引火索，就算没我，他们该倒霉也是一样倒霉。
我当时问李天地为什么，命是不是真那么神奇，从生下来的时候就安排好的。
“不算安排，应该说……”李天地砸着嘴想了半天，有点儿深沉，“是自己选的。”
我们投胎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这辈子要经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决定要经历的命运，然后整个世界将所有人的命运按照规划互相匹配。
就好比说，你这辈子决定要遇到个人渣，刚好某个人决定在某些时间当个人渣，于是你们相遇了，如果你没选择要遇到人渣，这人可能就去折磨别人了。
我对这个话题还挺感兴趣。
“那我也是决定了要经历这些事儿，所以遇到你了？按照你说的，如果我注定要经历这些，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经历？”
李天地想了想，点了下头。
“这么说，命就是无论如何都改不了了？”
“你听说过佛牌和请小鬼吗？”
我听人说过，有个客户玩这个。
当时我租出去了一套房子，租期结束的时候，我过去收房子，这人没了，房子被折腾得不像样，有个房间里面还供着个东西。
是个透明的塑料壳子，里面有淡黄色的油，还装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外面用白色的笔写了鬼画符。
我没敢动，拍照问别人。
人家说是佛牌，而且是阴牌，正主儿就是里面那个黑了吧唧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截什么东西烧焦的。
我问人家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他们告诉我，那东西的可能性很多。
有一种叫“路过”，就是夭折而死的东西，大概是想表示命运没走完吧，所以起名叫路过。
路过有很多种，猫路过，狗路过，还有人的。
普通的是生下来的，最邪门儿的，是胎，对，猫胎、狗胎，乃至人的。
据说有个人供的就是人的，用一个巴掌大的小棺材装着。
除了路过，还有可能是各种东西的骨头，手骨，腿骨，他们还说见过一个人供奉的东西有一米多高，机场都不让带，是找了渔民想办法帮忙弄进来的，那东西是泥塑的，后脑勺上有个头盖骨，是真人的。
黑色的东西大概就是这样，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肯定是肉身上下来的。
油也是如此，肯定是尸油。
反正牌子这玩意儿就不说了，种类太多，邪门儿的事儿就更多了。
只说那个人。
当时那套房子租金很高，我还记得他来租房子的时候，很豪横地给了一年的房租，那时候他穿戴都是奢侈品；再到第二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