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下意识的望向蚁长老,不期然的蚁长老瞪了过来,两人赶紧低下头,当听到蚁长老指名道姓的点宗门师祖级的长辈说事,两人连头都不敢抬了。
蚁长老说话不怎么中听,俞珲忙作了个揖:“蚁老前辈误会了,小道并无他意,只是普通的叙旧,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否则也不会选在聚会这样的时机来拜访乐小姑娘。”
“本老懒得管你们掌门那小老牛鼻子老道在想什么,但是,别以为本老不知道某些个老牛鼻子以前做了什么混帐事,现在又想干啥,本老将话摞在这儿,小丫头是本老相中的徒儿,你们想威逼利诱小丫头,本老不介意来一个拍死一个,不服气回去让东方慎老牛鼻子自己过来跟本老理论。”
蚁老杀气凛凛的瞪着圣武山来的仨,视线重点在某个老年人身上停留一下,他真想一巴掌将某个姓黄的老东西拍死,不就是一个狗肉上不了桌的玩意儿,某个牛鼻子道士还当宝,呸!
蚁长老气场一开,偌大的帐篷仿若鬼窟,阴森森的,那种阴冷杀气令人感觉好似无数刀指着自己,让人毛骨悚然。
黄支昌只觉后背的尾椎处蹿出一股彻骨寒气,从下往上直至脑顶,那冷气蹿过,骨髓都像冻住了,。
他像置于冰窖中,连连打了个数个哆嗦,脸上瞬间冷汗如豆,后背也是汗泠泠的,他不敢动。
李资望连大气也没敢喘,俞珲也没能幸免,被强大的气场冲击得四肢发冷,只能承受着蚁长老以气势压力的震摄,蚁长老说宗门内做了混帐事的人指的是谁,他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无从辩驳。
“蚁老,您别放冷气啦,我都快冻成狗了。”乐韵也被老人家的气场给波及到,后背皮都绷直了,苦恼得脸皱成一团:“您老这样子,到时有人回圣武山添油加醋的诉苦,圣武山上那些掌权人还以为我跟您唱双簧给他们下马威,他们是不敢找您老麻烦,我这个无门无派的小草根和家里人就要遭殃了,还不知道某些人又会用什么阴私手段整治我和我家人呢。”
“谁想告黑状就让他告,本老也想听听他们能编出什么花儿来,等他们闹腾够了,我老人家亲自去逮东方慎老牛鼻子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刚好我老人家也想问问老牛鼻子眼睛是不是瞎了,所以任几个跳梁小丑到处蹦跶。”
蚁老不以为意,倒也很配合的敛了气息,别人有没吓到跟他没关系,小丫头没恼就行。
黄支昌知道小短命鬼在指槐骂桑的说他会告黑状,心里再恨也唯有忍着,老家伙敢直呼东方师叔祖的名字,必定与东方师叔祖有渊源,他在宗门本来就没有话权,若招了东方师叔祖的嫌,就算师父是掌门也保不住他。
蚁长老收了气场,帐篷内那种迫人的气势消失,但仍还有余威未散,让人觉得有点冻冷。
迫人的气场没了,俞珲端正坐姿,平静的表态:“小姑娘多虑了,本门弟子并不是无中生有造谣生事的长舌妇,即使掌门和师叔祖们问话,自然是实话实说,不敢胡言乱言欺上瞒下。”
“俞道长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乐韵笑了笑,不再揪着没用的话题,直接问:“不知俞道长想说什么?家祖曾拜入圣武山为寄名弟子不假,只是呀后来遭小人陷害蒙不白之冤被逐出山门,贵派差道长来叙旧,是不是想告诉我说贵派已查明真相,择日通告古修界所有事件经过,还我祖父清白?”
“这……并没有。”俞珲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僵硬,心头沉痛,乐师弟果然将什么都告知了后人的,只是,宗门根本从没有人想要还乐师弟清白,想的只是让乐家姑娘不计前嫌一笑泯恩仇。
“不是来通知我还我祖父清白的事,那就是让道长来跟我商量约定时间还我乐家祖传之物了?”乐韵又问出一句,心头冷笑,不为她爷爷昭雪,还差人来叙旧,当她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