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东西能左右,天王老子都不行。”
景符生紧咬牙关,用没入一般的景秀剑强撑着站直身体,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锁定那一片血红前若隐若现的启王印,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他活过的日子,被人无视,被人怨恨,又被人嫉妒,所有的一切练就了景符生钢铁一般的意志,所以他才能走到今天,他那颗高傲的头颅就算是在死的时候也不会向任何人低下。
“唰!”
景符生化作一道血色影子,冲破红雾,不断向前,那让外界心心念念的启王鼎近在咫尺。
他的手不自觉的向前伸去,好似一下可就能摸到那黄粱一梦!
“砰!”
“嗯?”
血色中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出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景符生甚至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像后方倒飞出去。
恐怖的如噩梦般的一幕确确实实的展现在他眼前,一道沟壑硬生生的将血雾劈成两半。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
景符生身体紧绷,不断后退,身体本能的想要离那恐怖远一些,眼睛则死死的盯着前方。
“大胆贼子,竟敢闯入启王领地,死!”
无数的眼睛冲破血色,如同黑色光柱,紧接着传来战马嘶鸣声。
那是一个身高足足超过两米的黑甲大汉,脸部干皱黝黑,如同刚刚从坟墓中爬出的万年老尸,刚刚的声音就来自于他。
而那一匹匹战马,进入地狱中跑出的幽灵一般,漂浮在半空,全身冒着绿油油的火,一名名拿着长刀的“死人”就坐在战马之上,恐怖大声,发出一声声压抑的惨叫。
“死了就该安安静静躺在地底,出来吓人不好。”
景符生单手握着景秀剑,一脸平静的开口。
刚刚因为被怨气影响,这才导致刚才狼狈不堪,但那怨气与杀气给了他勇气甚至于面对这些死物的勇气。
“死!”
那黑面大汉不再言语,手上足足有丈六七的长矛远远的向景符生扫去。
“鸿字诀,翩若游鸿,飞鸿去燕,雪泥鸿爪!”
景符生的身体不断前冲,不知为何,景秀剑竟然包裹了一层红色,死死能量不断外溢。
“砰!”
“劳资不惧你。”
景符生牙缝冲发出一声嘶吼,一剑一矛相撞,白色斩断血红,周围出现一道白光。
“风野拳第三式!”
“再让你尝尝这个,能不能斩断你发霉的腿。”
景秀剑呼啸往前,一道剑芒闪过,那向他冲过来的骸骨战马瞬间化作一堆散骨。
那双血红色的拳头死死正好击打在壮汉超过就是公分的粗壮大腿。
“咦。”
然而,想象中的腿骨碎裂并未出现,反而那黑脸大将竟如不知疼痛一般,连续挥舞长矛。
白色的光刺的景符生眼睛生疼。
不到一个呼吸,双方已经对撞百次,而那壮汉竟然不知疲倦。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只是速度满了一些,这身体竟如金铁,始终难以造成伤害。”
双方拉开剧烈,景符生也得以仔细观察着黑面大汉。
从他的反应来看,此物应是启王朝曾经的大将,本身应该没有意识,是被一种术法或者阵法强行塞进来。
“但是,这东西是为了考验什么呢?”
景符生想不通,甚至产生了一种启王宇要将他留在这里的感觉。
他没来得及继续多想,因为那大将已然再次冲来,更为恐怖的是,咯吱咯吱!那地上散乱的骨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整合,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