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
闻澜的脸还因为刚才猛烈的咳嗽红着。她挣扎着离开了祝平安的怀抱,靠在了沙发靠背上,还在找呼吸的节奏。
我虽然满心疑惑,却苦于无法开口。正当两人沉默以对的时候,一阵婴儿哭声响起——
接着,我的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涣散,我努力想留在原地,可最后的视线还是留在了祝平安穿过我的身体急匆匆地向我身后走去。
“啊!”
我惊叫着睁开眼。
还是云星办公室的落地窗,还是蜷缩的姿势,甚至连窗外的风景都没变。
刚才那是什么?梦吗?
也真实的太过分了吧!
我揉揉眼,想站起来,腿一麻,又重新坐下了。
怎么回事?
我不过刚在窗前坐下,怎么腿会麻?
我疑惑地揉揉腿,等麻劲过了,才再次起身。
想了想,还是去医院吧。既然已经结了婚,该做做样子还是要做的,只是不要遇到云父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
当我掐着医院陪床时间赶到云星的单人病房时,正好看到云父坐在云星床边给云星擦洗。
“爸,我来吧。”我快走两步走上前,想拿过云父手上的毛巾,被云父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你一个女人,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云父继续慢条斯理的给云星擦脸,脖子,胳膊……我的视线随着云父的手移动着,心里想着怎么开口留下来。
云父也没有赶我走的意思,手上的动作温柔又细致。
探视时间结束了。小护士推门进来,跟站在门口的我说:“一个病房只能留一个人,是你留下还是云总留下?”
我正准备说话,云父在里面幽幽开口道:“我留下吧,蒋小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一句“蒋小姐”彻底把我和云家划开了界限。
“爸,云星怎么说也是我合法的丈夫,照顾他本身也是我的份内之事,你和妈在这里一天了,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云父依然擦着云星的身体,头也没抬冷冷的说:“该不该休息的就不劳蒋小姐费心了,如果蒋小姐还要再劝,那我就叫保镖护送你回去吧。”
一段话说的既礼貌又冷漠。
看得出来,云星昏迷以后,云家也不打算跟我演什么婆媳和睦的戏码了,我的继承顺位不仅在云星的儿子之后,甚至还在云父之后,那就意味着我既不可能成为云家的继承人,也不可能生出一个继承人,现在唯一的焦点就是闻澜和云星的那个私生子——云知。
对云父而言,要么就是拿回孩子的抚养权,控制孩子直到孩子成年,要么就是把孩子除掉,自己重出江湖,再次出任总裁。
云父当初既然能爽快的把总裁的位置交给云星,再次出任总裁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而且现在云星已经是植物人,能有后代的可能性也很小了,这样看来,云知很有可能是云星唯一的孩子了……
那云父应该就不会放过闻澜,一定会争取云知的抚养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