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到山前……”我想纠正白嫂,看着白嫂认真的样子,不禁摇摇头,道:“你说得对,以后的事谁说的清,说不定意外比明天先来……”
白嫂赶紧“呸呸呸”几声,阻止我把话说完:“哎呀,话不能乱说啊,你这么年轻,说什么意外不意外的,快呸掉!”
虽然我不信这些,可还是配合着白嫂呸了几声,白嫂才松了口气,再次叮嘱我别再说这样的丧气话后,便去厨房了。
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闻澜他们怎么样了……我想了想,走进了书房里的那间监控室。
里面还保持着上次我去的时候的样子,只不过很久没人来过了,监视器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也侧面证明了这间房间确实没有别人知道。
我吹了吹座位上的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恍如隔世。
我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看下来,没有什么异常,视线飘过总裁办公室时,云锦正在伏案工作,奇怪的是,他右臂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他黑色的西装不太搭……
我眯起眼,还是看不太清,调整了几个角度,都模模糊糊,这时,云锦把文件放到桌旁的文件夹里,那个东西闪了一下,我终于看清了——
一块黑色的布,上面一个醒目的“奠”!
谁?谁去世了吗?
一时间我有些无措,能让云锦戴上这个的人不多了,是谁,我的孩子?还是……
还是云星?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书房,也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白嫂叫了我好几声,终于把我从呆滞状态唤回来。
她把餐盘放在身边,一脸焦急的看着我,道:“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茫茫然的开口道:“白嫂,你知道这个宅子里有谁去世了吗?”
“去世?”白嫂想了想,道:“没有吧,我看都好好的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引导道:“云星和我的孩子呢,你知道吗?”
白嫂道:“孩子都好,小云总我就不知道了。”
难道是云星?
思绪像被猫咪打乱的毛线团,既找不到头,也复不了位……一时头疼,我揉了揉太阳穴,道:“白嫂,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别太明显,也别说是我问的。”
白嫂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终答应了。她端过餐盘,告诉我吃完放在旁边就好,然后掩上门出去了。
我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饭食,却味如嚼蜡。一个谜团就像一块石头始终悬在心上,可我也知道这个谜团只有白嫂能帮我解开了。我忐忑的等着,居然就等睡着了。
这一夜,我久违的做了一场梦。梦里,我来到了闻澜和祝平安租住的小别墅,安安静静,没有声响。我打开房门,所有东西就像我离开时一样没有动,我随手一摸,没有灰尘,看起来是有人在定期打扫。
接着我走到二楼,打开了闻澜的房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云知的小床还在闻澜床边,那串玩具也还在头顶位置叮铃铃无风自响。
我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祝平安的房间,拉开房门,也是空无一人,不同的是,他的房间很乱,就好像前一刻房间的主人还在房间,匆忙地去了哪里……
画面一转,我来到闻澜的房间。那是我刚魂穿时来过的地方,闻澜少女时代的记忆都在这里,床头摆着闻澜穿着校服的照片,闻爸跟我说过,这是闻澜刚进高中时拍的,虽然闻澜无比嫌弃把自己的照片放在床头而且还是这么幼稚的照片,闻家二老还是坚持要放,闻澜挣扎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只能无奈忍耐……闻爸跟我说起的时候我还笑了好久,现在看到却是无比怀念——
我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