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火辣辣的痛,这时店员也反应过来,冲过来控制住了她,我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一把刀子,而她的“肚子”掉在地上,竟是假的!
我坐在地上,刀已经被店员打掉在地上,而她还在歇斯底里的挥舞着手臂,一边咒骂着我。
“Mrs,are you ok?(女士,你还好吗?)”店员过来搀扶我,“The police will coming soon(警察马上就到)。”
我摇摇头,向店员表示了感谢,然后我查看了伤口,不大,但很深,血还在汩汩的流,已经染红了我一半衣服,看上去吓人极了。
我拒绝了店员叫救护车的建议,只让他拿来了医药箱帮我简单包扎了一下,等着警察来,而林立从一开始的狂躁,到痛哭,到平静,她一头黑发狼狈的披散着,原本姣好的脸扭曲着,俨然已经是一个疯子。
“蒋依依……你毁了我……你毁了我……”她口中喃喃着这句话,直到警察来。
白嫂作为我在挪威唯一的成年亲属,被警察叫来了,她见到我半身都是血,眼泪就下来了。
“依依,傻孩子,你怎么现在才叫我啊!”她摸了摸我已经包扎起来的手臂,心疼的摸了又摸。
“妈,我没事,我就是想看看,那个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结果是,她被遣送回国了,一路上大吼大叫,回国定罪还要看精神鉴定报告。
后来国内的警方告诉我,原来她的丈夫在监狱里就已经因病去世了,她装孕妇,去挪威,假装偶遇我,其实都是调查好了,算计好了,就是要杀了我。
而祝平安那边,我千藏万藏,受伤的消息还是传到他耳朵里了。因为要配合国内警方的后续调查和定罪,加上祝平安一直要来挪威,我决定还是回去一趟吧。
不出意外,我刚坐上他的接机车,就被他狠狠骂了一顿…
“你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那是林立啊林立!”后座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又是和前座隔开还特意做了隔音,即使这样,我还是被他骂的满脸通红。
“老公,她又不知道我就是闻澜,我都不知道她老公那茬事……”
祝平安剑眉一竖:“她都算计过你那么多次了,上次都想让你进去坐牢了,这次还能放过你吗?你想什么呢!”
果然就不应该告诉他太多细节,这下好了,给自己挖了巨大一个坑…
算了…三十六计,苦肉计!
我“哎呦”一声,果然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手臂上。
“怎么了!是不是痛了!”他立刻探身向前,拉开前座的小窗,对司机说:“去医院!”
我没再说话,而是闭着眼装痛,他终于停止骂我了。
其实在挪威我已经做过一系列检查,除了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骨头。可他坚持要回国再查一次,所以我索性主动引导他去医院,现场看看我的病情,也好放心。
医院里,检查做了,药拿了,祝平安还在跟医生絮叨我的病情,我赶紧拉着他离开医生办公室,还获得了医生感激的目光一枚。
回到家,三个孩子的电话如约而至。
“Mommy!你怎么样!”这是祝瑶。
“Mommy,Daddy说是那个人是你的敌人,为什么不小心点?”这是祝霄。
“Mommy,你还说我会切到手!”这是念澜……好记仇啊……
三个孩子以自己的方式问候(教育?)了我一番,最后以我多次保证一定不再受伤结束了此次通话。
这件事以林立的故意伤害罪结束了,她和她丈夫一样,最终走进了高墙之中。
法庭宣判的那天晚上,我和祝平安安静的坐在别墅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