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罗天还不像如今这样，是一个疯子，是一个魔头。
因此二人感情深厚，直到对方离开化城寺。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敢告诉空相，罗天没死的原因。
四百年前，罗天就已经这般恐怖了，四百年后，罗天又是何等恐怖？
他散功重修无数次，每一次都是登临巅峰后，再次散功重修。
可以说，一个修士能够到达巅峰已经是不易，就连空闻这等天骄，也是穷其一生才能达到。
而罗天却是散功无数次，达到了无数次的巅峰。
由此可见，这是何等恐怖。
而空闻也知道，罗天如此做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寻找到那条向上的路。
那条仙路折，仙门闭之后，还能向上的路。
罗天的确做到了，身入魔道之后，成为了人间界唯一一尊魔，成为了可以比肩仙的存在。
但罗天也变了，变的疯狂，变的毫无人性。
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甚至献祭苍生。
他也知道了罗天的目的，是对方亲口告诉他的。
那便是召唤魔界降临，亲手打开一扇魔界之门，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他想要阻止对方，倾尽全力也要阻止对方，为了苍生，为了人间界的一切。
哪怕罗天向他许诺，魔界降临后，他便可以通往更广阔的天地。
再也不用被关闭的仙门，折断的仙路所阻，从此境界一往无前。
他也不为所动，只是默默的发动了攻击。
但，一尊魔是何等强大。
那是可以比拟仙的存在。
而空闻，不过半步仙人之境，哪里是罗天的对手。
于是，他被对方打成重伤，跌入江中。
而钟离龙，在玄烨三人的手中，也终究不敌，当场殒命，血洒长空。
他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人能够再阻止罗天了。
“师兄放心，天师张道平已经召集了整个修仙界的强者共聚普济禅寺议事。”
“甚至妖宫的三位宫主，南宫城主也去请了。”
“这次，我们一定可以一劳永逸斩杀罗天！”
听见空闻讲述完那一战的惨烈，以及罗天的过往，空调不经有些沉默。
人，终究都会变的。
可能一开始，罗天也心怀苍生，但后来终究是变了。
这方天地，硬生生将一个正道天骄，逼上了魔道。
这是罗天没有选择，他想变强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但可惜，这一条路，恰好是魔道。
是一条损人利己的路，不被任何生灵所容纳。
所以，罗天，注定会和苍生站在对立面。
“但愿吧！”
望着空调的眸子，空闻微微一叹道。
他和罗天交过手，自然知道对方的强大。
而且，他还有一种猜测。
至始至终，罗天都没有全力出手。
甚至，黑色漩涡只是罗天的一具分身。
对方的真身，说不定还在密谋一件大事，一件可以毁灭苍生，毁灭人间界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