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骂了一句,收回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其余人也各走各的离开,有些不死心的,瞅了瞅姜厌的脸色,见是一脸凶相,也知道今天这小孩不好惹,便只是哥俩好似的揶揄两句,视线在姜蕖身上流连,过了把嘴瘾。
姜厌见人走干净了,手里的菜刀放下,凶凶的眼神落在姜蕖身上,语气差到像是想给她一刀:“大小姐就是不一样,门都不会开。”
他没锁门,蠢货,不知道自己开吗?
“要懂点礼貌嘛,不请自来会被骂。”虽是这么说着,姜蕖绕过少年进去的动作没有一点犹豫,自来熟到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
不过小破屋子是真的破,虽然看着好像桌子椅子煤气灶什么都有,但是无论是潮湿混着泥水的泥地板,还是没上过粉的却还是裂开几条缝的水泥墙,都像是和危楼差不了多少的危楼。
如果是原来的乔音,在这样的地方可能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但姜蕖还好,随便拉了个椅子,也不管这小房子几天没住人会不会有灰,小手在上面随便扒拉两下就坐了下来。
姜厌对她过于娴熟的动作很不满,但进都进来了现在也不可能再把她赶出去,原地不高兴了一会儿,少年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姜蕖捏着桌子上的空杯子:“不给客人倒一杯吗?”
姜厌冷笑:“不请自来叫客人吗?”
不叫吗?
姜蕖脸皮厚,表示没有被嘲讽到。
而姜厌摆明了依然不想搭理她,两句简单又不礼貌的谈话后就把她晾在这应该是客厅的小房间里,自己则径直进了更里面的一个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套衣服。
宽大的黑色上衣,领口很高,漂亮的下巴被挡住半个,完美唇形紧抿着,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和之前暴躁狠戾的模样相比又多了几分神秘感。
更好看了。
姜蕖压住自己想吹两声口哨的冲动,告诉自己她是来挣钱的。
姜厌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从房子的角落捡起落灰了的黑色书包,随意拍了拍,然后搭在肩上开门出去。
姜蕖在他关门前一秒叫住她:“我呢?”
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外面可都是豺狼虎豹,他一走,她不就是待杀的“小白兔”了吗?
少年转头,眉眼间还是恶意:“关我什么事?”
“那你就这么放心陌生人待在你家?”
“你要是觉得这里有什么值钱大可以弄走。”
这倒是。
姜蕖煞有其事地点头。
姜厌:“……”
“……彭!”少年摔门而去。
姜蕖在椅子上坐了几秒,叹了口气。
二十亿好难挣哦。
。
姜厌无视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尾巴,出了巷子顺着街道进了一家酒吧。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酒吧还没什么人。
姜厌熟稔地和吧台的调酒师打了个招呼,一弯腰进了员工通道。
姜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视线盯在入口那里。
过了没一会儿,姜厌从里面出来,还是那一套微微透了些距离感的衣服,手里却多了把吉他。
少年走上表演台,低头调了下音,然后轻“喂”了两声,开嗓。
酒吧大厅里顿时被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环绕,少年有意把嗓音压低,但又实在压不住似的,怎么听都觉得有股子青涩在里面。
姜蕖支着脑袋,觉得还怪好听。
而姜厌从头到尾没有把视线投到她身上一下,好像对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看一眼可能都要得白内障。
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