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问他。
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
男人绷着脸攥着她胡乱作怪的手，视线飘向别处：“小姐……小姐伤还没好……”
姜蕖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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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敢说的？
胸口这伤可是他扎的，就不怕她突然想起来还他一刀吗？
十九本来是不敢说的，但是现在属于危急存亡的时刻，他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
姜蕖“哼”了一声，小手故意往他衣服里伸。
摸到了很多疤痕。
坑坑洼洼的。
“啧。”
姜蕖眉眼的情绪淡了下来。
十九也察觉到了对方摸到了什么，身体绷着，心里却松了口气。
应该不用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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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姜蕖下一秒就把他胸前的衣服扯开。
入目的是纵横交错的伤疤，刀伤或是鞭伤，还有各种淤青红肿，细看的话，每一处肌肤都有新花样。
姜蕖“啧”了一声，彻底没了逗他的兴致。
手指在他伤口处摸了摸，女人视线盯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十九觉得有些难受，好像身上招了蚂蚁一样难受。
倒不是难堪，伤疤罢了，在外面随便扯下一个暗卫的衣服，身上的伤疤只会多不会少，他也早就习惯了。
只是女人的手指软软凉凉的，抚摸在自己身上，带起的痒意让他一阵不适。
十九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女人的脑袋朝他凑了过来，微凉的触感只浅浅停留了几秒。
莫名的悸动却从胸口传自全身。
男人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当即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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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乐……
她……她……她吻了……
姜蕖抬起头，带笑的眸子好像直直撞进他的视线，红唇开开合合，说了些让人反应迟钝的话：
“以后好好陪在我身边，我护着你，保你以后再也不受伤。”
保你以后再也不受伤……
十九觉得这话是在骗鬼，他两次动手要杀了她，对方留他一条小命都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
但是……但是她亲了……
为什么要亲他？尤其还是，那种污秽的地方。
十九真的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什么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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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蕖把他的衣服拉好，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搂，动作轻柔的好像是在拥着自己宝贝儿子一样。
手还在他后背拍了拍。
“不逗你了，睡觉吧。”
十九：“？？？”
这么搂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很明显男人很不习惯被人搂着入睡，但是又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可是对面的人依旧是不松手。
明明她抱得并不紧，可莫名的他就是挣不开。
最后的最后，十九还是睡了过去。
姜蕖却睁开眼，视线凝在对方脸上，许久没有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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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暗卫生涯，十九习惯了早起，也习惯了孤身一人。
以至于意识刚刚回笼感受到周围一股陌生的气味之后，男人第一反应就是袭上对方的脖颈。
还好姜蕖反应快，一抬手截住了。
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姜蕖有些无语地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