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然还是买笔更重要一点，女孩知道他们不会离开，转身就往超市里冲。
两人目视着对方跑远，消失在拐角处。
江予唇角还勾着浅笑，愉悦的情绪还没有褪下。
姜渠看他一会儿，在对方终于将视线放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
江予：“……”
男人愣住了。
“你们没问我。”
姜渠耸了下肩，并不心虚，甚至还将钢笔在手上转了两圈，银尖划出残影。
拿自己的笔让小反派签名给别的女人，她不乐意。
就不乐意。
姜渠很少反省自己，这种因为无厘头的原因让别人白跑一趟的幼稚行为，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明明让他给别的女人签名就已经是很让步的行为了。
姜渠盯着他的表情观察他是否会出现埋怨的情绪。
很好，没有。
姜渠勾住了他的手指，挑起来：“你是第一次给人签名吗？”
江予反应过来。
“……嗯。”确实还从没有人向自己要签名过。
“那第一次总得给我吧？”
姜渠挑眉看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成功因为她这一句话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殷秋总喜欢说这样的话……
姜渠单手将钢笔打开塞进他手里，扣上盖子，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她什么都有，但就是因为心里那幼稚的酸意一个也不愿意拿出来。
江予将装着菜的袋子放在地上，因为对方刚刚的话而心跳的有些快，也没有心思再思考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了。
记事本被打开，前面是一堆各种公司名称和电话号码，对方依旧是不避讳直接给自己看了。
翻到最新的一页白纸，江予低头很认真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渠接过来，将它妥帖地放回自己口袋里，声音清清浅浅：
“我不是你第一个粉丝，但我是最喜欢你的那个。”
江予再次愣住。
“也会是喜欢你最久的那个，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
江予只觉得脑子好像“轰”的一声炸开，连刚才那种粉丝带给自己的满足感都比不上他现在的兴奋感觉。
“……真的吗？”
沉默了好久，男人有些艰涩地开口。
“嗯，当然了。”
姜渠这么应着，丝毫没有女孩子羞涩的将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拍了拍：“说不定都有小宝宝了。”
江予：“……”
对方突然这么说，让他一瞬间有些觉得之前的氛围都没有了的感觉。
但是却抑制不住地将视线移向对方手放置的地方。
说不定……真的有……
……
远处跑回来人影，江予心虚地将手里的钢笔揣回兜里。
小姑娘立在眼前，跑的气喘吁吁的，男人更愧疚了。
姜渠却一脸坦然。
虽然还是给她让了位置，让两人好好交流。
和姜渠的记事本不一样，小姑娘买了个记号笔，扯着自己的衣服让对方直接签在上面。
看来以后也是不准备洗了。
而签完了名，对方再次开口：
“可以合影吗？”
小姑娘这么说的时候，视线瞄向了一旁的姜渠，似乎是猜出了两人的身份。
她其实不是女友粉，对江予也是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并不在意对方是否有女朋友甚至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