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慢说,别着急。”教书先生,在一旁,耐心的说道。
老太太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之后,教书先生,陷入了沉默,他缓缓地站起身:“我帮您,写诉状。”
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
一炷香之后,教书先生写好了诉状,搀扶着老太太一步步走到了县衙,楚辞和小男孩跟在身后。
到了县衙,教书先生,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敲击鸣冤鼓。
一下,两下,三下!
县衙大门,始终没有打开,四下,五下,鼓声如雷,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驻足在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目睹了老太太的儿子,在街上被轻骑当街撞死,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谁能给他伸冤,谁能为他诉说冤屈。
西凉王府,凭他一个小小的望春县令,怎么敢管?
教书先生,没有停,一次一次的敲打着,他不信,县太爷听不到,不相信,那些官兵,听不到这如雷一般的鸣鼓声。
“行了,别敲了。”
楚辞揉了揉耳朵,不耐烦的说道:“摆明了不想出来,再怎么敲也没用。”
说完,他一脚直接将县衙大门踹开了。
顿时所有人都是嘴角一抽,这也太暴力了吧,对楚辞来说,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能动手,尽量不说话,懒得浪费口舌。
“来者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踹我县衙大门!”县太爷,衣衫不整,两个娇妻慌忙的从他身上下来。
“啧啧,生活真不错呀。”
楚辞眉头一挑,他这个皇帝从这当乞丐,一个小小的县太爷,从这里左拥右抱,醉卧美人膝。
“来人,给我拿下!”县太爷,顿时发号施令,官兵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拥而上,这县太爷不认得楚辞,可是他们认得呀,一个人杀了二十几个马匪,又跑去了马匪的老窝活着回来,凭他们这几个三脚猫的功夫的官兵,岂会是对手?
楚辞只用了一脚,将第一个冲上了的官兵踹飞了之后。
其他的官兵居然也自己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集体昏迷不醒。
“……”楚辞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他正准备给小男孩教学一下,谁知道他们自己根本不想打,干脆装死。
官兵们装死,可把县太爷吓得不轻。
“我,我乃望春县县令,你,你要做什么!”
楚辞扣了扣耳朵,漫不经心的说到:“没什么,有人来伸冤,敲鸣冤鼓敲的我耳朵疼,我就开个门,跟我没关系。”说完,楚辞走进了大堂,直接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小男孩匆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有些不理解,县太爷是做什么呢。
“陈平安,替曲老太伸冤!”楚辞落座,教书先生走到大堂前,恭敬行礼,老太太也跟着来到了大堂之上。
“草民,曲落霞,叩见大人。”
“伸冤?伸什么冤?”县太爷岂能不知道伸的什么冤,那轻骑当街撞死人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可是那是西凉王府的军队,他怎么管?他敢管吗?那可是王爷!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拿什么管?
“状告西凉王府,骑军当街行凶杀人。”上了县衙,陈平安不卑不亢。
“这事,我管不了,西凉王府,不再本县令的辖区范围内。”县令显然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可是,死者和行凶之人,皆在望春县中发生,按律法,当由望春县审理此案,且,案发之时,目击者繁多,铁证如山,还请县令,还老人家一个公道!”陈平安,再次躬身行礼。
“律法?哪朝哪代的律法?西楚已经亡了,现在秦淮无法制,律什么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