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出来之后,楚辞便是走了进去,他站在老和尚的面前,冷声说道:“你这是坏了自己的修为,强行给他机缘,对他未必是件好事情。”
“阿弥陀佛。”老和尚朝着楚辞鞠了一躬。
“贫僧当立天下之道,若他入我佛门,当是天下万世之幸,只可惜,他与我佛门无缘。”老和尚摇了摇头。
“你这是给他强加因果!”
楚辞厉声喝道。
“贫僧明白。”他双手合十,“这份因果,也将由贫僧亲自化去。”
楚辞不在说话,转身离开了寺庙,他们继续启程上路,楚辞离开之后,老和尚便是坐在佛像之前,整个寺庙梵音不再,那金色大佛,更是黯淡无光最后化为一尊石佛,老和尚的身体,居然开始燃烧了起来,他坐在那里,在烈火焚烧当中,巍然不动。
“贫僧承蒙皇恩,当赴皇命,这一份因果,自当由贫僧承担。”
“阿弥陀佛。”
烈火炼金丹,当一柱冲天光化为漫天金光分散,如同璀璨繁星,又如同烈日朝阳,凡人难见,可也在这一刻,西楚之地,有几位抬起头,“那两大护门人,谁走了?”
京城,一脸生阴阳相的宦官,原本低眉顺目,可是却突然目光凌厉的望向波旬城。
“你堵我秦淮门前数年,今日为何事选择消散佛身?”那宦官不解,心中倒是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预感,许久之后,无言垂首,继续站在那皇位旁,半弯着腰。
此时,西岳,驯兽宗,一老者瞬间睁开了眼睛。
“谁夺我徒儿机缘!”
“我必与他不共戴天!”伴随老者一声咆哮,整个驯兽宗,山门震颤,无数妖兽跪地俯首,值此时一刻,佛门梵音响彻驯兽宗,一金樽大佛,手如苍天,五指落下,将驯兽宗夷为平地,却未伤人分毫。
老者脸色苍白,慌忙跪地。
只是神色阴沉,却不敢多言,直至那金樽佛身彻底消散,他方才站起身,脸色十分难看。
波旬城主,在高楼之上,目送楚辞四人离去,便是松了口气,西朗逸坐在椅子上缓声说道:“咱家,也该走了,倒是有些舍不得这里,你若是说这王爷给郡主铺好了路,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会有变化之时,咱家呀,倒是不怎么放心。”
“且得跟上去瞧瞧。”
西朗逸神情有些落寞,他捏着兰花指便是说道:“咱家走了,这波旬城,可没得郎中了,城主大人,可不要太想咱家。”
“你这阉人若是走了,本城主定是欢天喜地的放上那两挂鞭炮。”
“你可真讨厌。”
“对了,昨夜那苏馆主来找过本城主,是楚辞让他传话,说那毗邻灭城之事,与那孩童无关,是他所为。”
西朗逸沉吟片刻后说道:“咱家觉得,这事最好还是莫说出去为好,便是让那黄大力,成了灭城之事的罪魁祸首,替罪羔羊,岂不是更好,他们这一路凶险,若是传出去,危险。”说完,西朗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城主府,昨日被楚辞扒光了衣服,舍不得买,便是蹭了城主一套红袍,倒腾着碎步,离开了波旬。
“我这个当舅舅的倒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送你们两匹快马,祝你一路平安。”
城主望着温郡主离开时的背影,笑了笑。
两匹骏马奔驰在波旬城当中,一路追到了城门前,“这,哪来的?”温郡主指了指马匹,楚辞翻身上马,将温郡主拉了上来,小男孩跟着陈平安身旁,两个人一边骑马一边聊那些诗词杂赋,他们两个聊便是了,楚辞实在是不爱听。
“难不成是西朗逸送的马?”
“不对,那个死太监应该舍不得,会是谁呢。”温郡主想不明白,便是不想了,反正别人白送,不要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