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痴男怨女了。”温郡主靠在楚辞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泣着,擦着眼泪。
苏老爷站在门外,闭上了眼睛。
“怪我,不该有偏见。”
“读书怎样,习武又怎样。”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跪在那里,用力的磕了一个头,随后站起身,离开了,他明白,宋家,不欢迎他。
“走了。”
楚辞说完,转过身直接离去,温郡主还倚靠在他的身上,这样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温郡主险些摔倒在地上,“楚辞,你这混蛋!”她急匆匆的追了上去,“这道墙,不该存在。”出了院门,陈平安也站在这里,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叹息一声。
“小乞丐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用不上我了。”陈平安笑了笑,“他在儒道上的天赋,天资超绝悟性极高,现在已经独自闯上了五楼,凡有不解之处,便是去翻阅书籍,过目不忘,且牢记于心。”
“我会为他尽可能的开辟出一条路,也不希望他步入我的后尘。”
陈平安看着这祁县,又望向那堵被堆砌起来的城墙,“这城墙隔阂的不是两县,而是人心,它不该存在。”
“南圣曾经,一剑劈开城池,洒下金口玉言,武夫书生之间,不得相互往来。”
“楚公子,借剑一用。”
楚辞将剑扔给了陈平安,只见得他低眉怒目,一步越上天穹,落于城墙之上。
“凡俗偏见公道,且在人心。”
“读书可治世立规。”
“修武可止乱平复。”
“凡事存在即为合理,文武相辅,亦当相承,今日,借德剑,破城墙,斩隔阂。”陈平安举起手中剑,满腹书生气,却又持剑立于城墙之上,想要一剑斩破这城墙。
“陈平安,这一剑可是三年寿命。”
温郡主顿时有些急了,他害怕陈平安忘记了这件事情。
“生命,本就该在最璀璨的地方绽放,玉县,祁县,不仅仅是两县,更是这天下读书人与修武之人的写照,万世如同百界,此处当是一叶。”
“这天下当有谋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当有武夫冲锋陷阵,驰骋沙场。”
“缺一不可!”
这一剑,凝聚道韵,儒生意气袖袍鼓荡,霎时一剑,斩落,如同九天银河倾洒而下。
陈平安此剑,斩的不是城墙,而是读书人与武夫心中的隔阂。
剑落,城墙破,轰然倾塌,天空之上,乌云滚滚,雷声阵阵,圣人曾留下金口玉言,如今有人毁了这般规则,顿时天地嗡鸣,雷音绕耳,楚辞冷哼一声,“圣人之言,也敢当之为规矩?这天下的规矩,轮不到你南圣来定。”
他抬起头,目视苍穹。
霎时雷云消散,他楚辞还活着,这秦淮便是他为皇,规矩,当由他来定夺,而非天下圣贤。
圣人金口玉言,不攻自破。
两县隔阂,也随之城墙而落,苏家与宋家之事,让满县之人沉默,苏老爷站在那里,沉声说道:“我苏家,从今日起,愿护送这天下路过祁县的读书人,赴京赶考!”
彻底消除读书人与武夫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
陈平安飞身而下,将德剑归还给楚辞。
“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去等小乞丐考完。”温郡主,看着陈平安和楚辞说道。
三年的寿命,在这一剑之下,烟消云散,陈平安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还剩下最后两剑。”
楚辞看着陈平安,轻声说道,“第二剑,要用在剑阁?”
陈平安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又何尝不是我与青莲,宋阳,又何尝不是我。”他抬起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