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烧酒不够,就再来一斤,楚辞在酒馆当中喝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将一张万两银票扔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去,那掌柜的瞧见扔在那的银票不由得心肝怦怦直跳,这位爷当真是豪爽,出门追了两条街,就为了一句大爷常来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老鸨。
楚辞找了个巷子,就靠在那里,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睡过去。
上一秒还是挥金如土,豪掷万两白银,下一刻,却是缩在了巷子里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一觉,楚辞睡得深沉。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死了,怕不是被别人杀了都不知道。”楚辞轻笑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深夜,他在街道上漫步,瞧见了周府的牌匾,便是想到了那个被自己一剑斩了的周如一,现如今宋家因为与那樊南城攀附上了关系,周家已经彻底哑了火,儿子死了大不了再生一个,可若是在这个时候,继续招惹宋家,做什么为儿子报仇的蠢事情,恐怕就是灭门惨案。
周家的掌权人可不傻。
儿子死了虽然心疼,可再生一个,也一样,又不是就此断子绝孙了,若是说咽不下这口恶气,大可以等着樊南城张家落难,或者说宋家与张家决裂,若是没有这两件事情发生,恐怕周家这辈子都提不起报仇的心思。
夜晚的虎越城并不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是满身酒气。
或是三三两两的老友聚餐而归,又或是藏着烦心的郁结,总之这人都有不顺心的时候,他们来来回回,往复而出。
最终,楚辞登上半山腰,来到了宋府家的大门前,不过他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前等着,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宋府的人发现了在外面的楚辞,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位公子可是来找人的?”他上下打量了楚辞片刻,倒是瞧不出个是江湖好手,或是哪家的公子。
不过依旧是十分客气的说着。
那些世家名门,往往嚣张跋扈者很少,从上倒下,规矩很多,因此那些下人们,也都十分的客气,不过,也不绝对。
路走多了,人和鬼都能遇得到。
“嗯,告诉你家小姐,该上路了。”
听到这话,那位下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我去请问下小姐,还请公子稍安勿躁。”说完,他便是转身走到了府邸当中,没过多久,宋稚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宋司海也跟着走了出来。
“公子。”
“宋司海见过楚公子。”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楚辞,可是关于楚辞的事情,这些日子,都快从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口中听出茧子了,他知道楚辞是张家的贵客,自然不敢怠慢,想邀请到府中坐坐,但楚辞却是没有那个心思,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也不勉强公子,我送送你们。”一路送出了虎越城,两人却没有回到樊南,而是继续在这西北找着山贼马匪。
“这些山贼都挪了窝,倒是不好找。”去了几个地方都扑空了之后,宋稚不由得叹了口气。
“放心,会遇见的。”
楚辞笑了笑,途径一山林小路之时,赫然有十几人,将他们围在了其中。
“听说二位在到处猎杀山贼?”
一个年轻的男人优哉游哉的从山林当中走了出来,他带着面具,瞧着双手细皮嫩肉的,到不像是个山贼马匪,更像是哪个世家的公子。
“没错。”
宋稚将秀春刀拿在手中。
那年轻的男人,则是笑了笑,“姑娘想要动手,也得看清楚局势。”他拍了拍手,顿时从两侧山林当中,走出了一百余人,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马刀,“你要知道,你们杀山贼,与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们这是在断我的财路。”
听到这话,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