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路方远扬起脖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喝完,却是将酒杯重重的杵在了桌上。
“各位兄弟,我等有功不假,可不要忘了谷爷。”
“若不是谷爷在苏州冒着生命危险,力保货船不遭受敌人袭击,我等岂还有今日在此喝酒的份?”
“所以今日,除了要感谢影佐先生的盛情,我们更需要感谢谷爷的恩情。”
“别忘了,我们的命都是谷爷救的。”
话说得直接敞亮,没有谷雨的冒死,等待众人的是什么,想必心里都门清。
那日要是货船被毁,上至季云卿,下到随行的每个人,都将受到牵连。
因此,谷雨才是那个功劳最大之人。
众青帮弟子一听,无一不认同。
特别是那几位躁动不已的青帮弟子,此时后背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无谷雨,何来众人之今天?
对于始作俑者谷雨来说,心中定然是高兴不已,只不过他如何会表现出来。
只见他抬手在桌上用力一拍,起身就怒斥这路方远。
“路方远,你喝多了吗?啊?”
“影佐先生和我师父在此,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谷雨话语刚落,吴三山又是立马站了起来。
“吴三山,你想干嘛?”谷雨怒道。
“季爷,谷爷,就是今天我吴三山被罚,有些事我也要说。”
谷雨对吴三山有相救之恩,要不然他可能早就是死人一个,他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那日我在第一艘船上,想必同船的袍泽也是亲眼所见,谷爷是如何拼着性命力保货船不被炸毁的。”
“这一点,中川先是也是全程所见,你说是吧,中川先生。”
说着,吴三山看向了影佐祯昭身后的中川杏。
一切只是,皆是中川杏亲身经历,他如何能否认,只能点了点头。
见中川杏人口,吴三山又继续说道:“所以,要说谁功劳最大,当属谷爷。”
“要赏就请赏谷爷吧,我等分文不取也无怨言。”
吴三山刚一说完,就有青帮弟子立马喊了起来。
不用猜,那一定是忠于路方远的青帮弟子。
原本正愁着如何挽回场面的季云卿,心里那个喜啊。
谁说我徒儿是靠着我季云卿吃饭?
只这一躺九江行,就很不错嘛!
当然,他也不好当着影佐祯昭的面表现出来。
“怎么想造反吗?”季云卿怒视着众人,一副气急的样子。
接着,回头尴尬不已的看向了影佐祯昭:“影佐先生,季某平常属于管教,让你看笑话了。”
影佐祯昭见此,心中忍不住暗赞道,好一出双簧。
哦!
不应该称之为双簧,准确来说是多簧!
“青帮上下如此齐心,今后一定会在季先生手中发扬光大。”
“谷先生年纪虽轻,未来也是不可限量啊!”
影佐祯昭似有深意的望向了谷雨。
“雨娃子,影佐先生如此看着你,还不来敬一杯?”季云卿适时的提议道。
谷雨那能不动,当即就提着杯子道:“谢影佐先生栽培,我先干为敬!”
“好!好!”影佐祯昭连道两声好,笑意甚浓的将酒一饮而尽。
一场影佐祯昭故意引起的分裂风波,就在路方远和吴三山的配合下顷刻瓦解。
这场宴席,也在几人的各怀心事中结束。
送走影佐祯昭,那三箱银元,季云卿自然是交给了谷雨处理。
拿着日本人的钱来收买人心,这事谷雨不但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