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点亮,屋内的陈设渐渐显露了出来。
屋子陈设很是简单,一张桌子配着几条长凳,外加正对房门的一排矮柜。
就这样的陈设,似乎也很是符合苟旬的作风。
不追求奢华糜烂的生活,只追求“广积粮缓称王”稳重行事风格。
说稳重,可能也有些不太合适。
其实应该说他这种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
但凡像这样的人,一旦给予他机会,想必就能够一飞冲天,
拖过一条凳子,苟旬一屁股坐了下去。
使劲的从兜里掏出一把东西排在了桌上。
借着微黄的灯光一看,尽是夹杂着法币、银元、小黄鱼的财帛之物。
掏出一把之后,又是使劲的在兜里掏了掏。
直到将兜里掏空,方才停了下来。
苟旬用力睁着迷醉的眼睛,看向了桌上的那一小堆黄白之物,双眸中不自主的流露出一道炽热的光芒。
这一堆钱帛的数目也是不少啊。
就小黄鱼都有多大三根。
再加上零零碎碎的银元和一大把钞票,好像未来的生活质量又是提高了不少啊。
说到这些钱财,大多都是今天吴四宝赏下来的。
应该说来,他今天是立下大功之人,除了赏钱赏女人之外,吴四宝也不知道该赏什么了。
看着这里,苟旬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兴奋之色。
钱啊!
都她妈的是钱啊。
小黄鱼一根、两根…
苟旬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恨不得捧在心窝里一般。
“苟旬苟爷真是好收获啊!”
突然,屋内一道很是突兀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将苟旬的酒意吓醒了一半,然后右手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腰间。
然而又是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进屋也有好一会儿了吧。”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你觉得你的反应还能快过我?”
冰冷的声音中不无嘲讽之意。
当然这人说得也是实话。
刚刚苟旬进入屋内,发现电灯不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还很是得意忘形的清点起今天的收获来。
就他如此大意,早就不知道死上多少回了。
面对着对方的威胁,苟旬只得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
“这位爷,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吗?”
“你要是想要钱,我这些都可以给你。”
“如果你觉得这些不够,我里屋床下的暗格里还有,我统统都给你。”
“只要你不杀我,一切都好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苟旬只得很是无奈道开始求饶了起来。
“哼!”那人冰冷的冷笑了几声,“原来杀人不眨眼的苟爷,也会如此怕死啊。”
听到这里,苟旬一阵狂跳不已。
只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对方的来意。
他就是为着今天监牢之中杀人的事情而来。
难道真的报应就来得那么快?
“这位爷你说笑了,我苟旬不过就是一跑腿的而已。”
“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啊。”
“爷,只要你不杀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苟旬慌忙的解释着,并向着对方开始求情起来。
神秘来人闻言,又是冷冷一笑。
这种场景他看得是太多了。
当自己陷入绝境,将自己干下的那些龌龊事撇的干干净净的比比皆是。
苟旬不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