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众疾驰在黑夜中,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人,有些忐忑地问道“少爷,咋去哪?”
傅西州夹着香烟,面目表情,过了许久,才幽幽的道:“香山疗养院”
司机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然后踩着油门,冲着前方疾驰而去。
车子向山间小路开去,出了市区,才知道这是一家私人疗养院,停在了门口,向里看去,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大花园。
傅西洲下了车,快步走了进去,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神色复杂,放慢了脚步,一阵嘈杂过后,他方才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前方,那里,关着一个对他来说,既复杂,又重要的人。
“傅先生,您又来,看您的母亲”护士看到病房门口站着的帅气男人,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还好吗?”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眸含泪,苍白的唇颤抖着,像是一朵凋零的花。
“前些日子很镇定,也不知今天怎么了,突然暴躁不安,等我们赶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藏起来的圆珠笔,深深地扎入了手腕”护士,深深叹气。觉得有个这么帅的儿子,还有那位时不时来看望他的丈夫,不知道为什么云姨想不开要自杀。
“嗯”傅西洲留下简短的一句话,就离开了。
护士望着离去的背影,“这一家人还真奇怪,每次儿子来探望,都不进去,哎,”
傅西洲走到车前,点了根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他的脸在烟雾中显得更加凄凉,全然没有平日吊儿郎当半分。
“傅彭,你说,什么才叫解脱”他问得认真。
傅彭站在车前,他不知道少爷指的是什么,什么才叫解脱?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超前,他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喉咙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算了,下山吧”眼眸里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动了恻隐之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原谅她,原谅那段无法抹去的童年。
傅西洲回了傅家已经是半夜。
“少爷,老爷子让您去一趟前厅”站在门口守着的傅喜,眼尖地看见刚进院里的少爷,赶忙迎了上去,说道。
“没说,什么事”
“没说”
傅西洲停住了脚步,没有说话,大步走进了前厅。
前厅很大,名贵的金丝楠木雕刻成精美的家具,也是华贵无比,精美不凡。
傅西周抬脚进门,就看见父亲跪在了地上。
“爷爷,您这是?”傅西洲离开上前坐在了老爷子的身边,笑意盈盈地问道。
“西洲,你回来了,那就让你父亲说,免得我这身子骨再受一顿气”老爷子,握着他的手,一脸疼爱。
“爸,您折腾西洲做什么,我就问一句,您同不同意”傅生跪在地上,腰背挺拔。
“一个萧云,让我们家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你如果娶别人,我不会不同意,但是萧家的女人,那就是不行”老爷子言辞犀利,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傅西洲看着情形,心中了然,看着跪在地上的父亲,无比讽刺,他早就听说,自己的父亲和萧云的妹妹有染,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闲暇时间找的玩伴,没想到还是萧家厉害,姐妹共事一夫,这要是传出去,傅家怕是要遭诟病。
他的父亲还真是痴情。心中一阵嘲笑。
“爷爷,父亲的事,我前些日子也听了个大概,想必是父亲一时糊涂,您身子不好,就别和父亲怄气了,等父亲新鲜劲过了,也就好了”傅西洲,看向父亲,又看了看老爷子,一脸的乖巧孝顺。